虽说虚弱的表现并不明显,可盛蒽每天都用大把时间对着延平帝的脸发呆,所以对延平帝出现得变化,还是有所察觉。
意识到不对劲,盛蒽呆不住了,她把所有太医和御医记录的脉案放到一起对比,却找不出问题,还是无意间受了宫人对话的启发,把御药房记录的药方要了过去,才发现,给御药房医官抓药的药方在剂量上作了大幅度调整。
“好一招瞒天过海!”
“好一个阳奉阴违!”
“好一群忘恩负义!”
盛蒽气到极致,把手里的脉案和从御药房抄录的药方一起,扔到了惴惴发抖的御医面前。
“皇后娘娘息怒,皇后娘娘息怒!”
御医们登时伏地大呼:“皇后娘娘,此非吾等不知忠义,只是圣上现在禁不起虎狼之药啊!”
“虎狼之药?你们说你们给开的方子是虎狼之药?”盛蒽气极而笑,手掌重重拍在桌案之上,“好好好!本宫亲自盯守,尔等仍敢欺瞒,如此之徒,留之何用?来人啊,都拉出去砍了!”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非吾等不肯卖力,实乃内阁诸老有言叮嘱,令吾等不可擅自妄动,定要求平求稳,慢慢将皇上补养起来,待伤势恢复再做计议不迟!”
有个御医惊吓过度,当即将他们所为的缘由吐露出来。
盛蒽挥手令侍卫住手,视线在这个御医脸上反复巡视半晌,直把对方吓得瑟瑟抖动方才询问:“你所言当真?”
“臣、臣等不敢欺瞒娘娘,诸位同僚自可作证!”
盛蒽巡视其他几人,那些人见内情让同僚爆了出来,也不再装傻,纷纷点头应是。
更有御医出声补充:“太医院里的太医们也被阁老们叮嘱过!”
“去!把太医们都叫来!”盛蒽眼底泛着寒光。
待太医们说出和御医别无二致的言语,盛蒽面无表情地问了一句:“内阁何时能管到太医院和御医署了?难不成,本宫这个皇后的话,还没有他们管用?”
“这……”太医御医们彼此面面相觑,半晌,才有人大着胆子拱手言说,“吾等不知内阁诸臣,也不敢知皇后娘娘您,吾等自始至终唯知陛下一人。”
“嗬嗬。”盛蒽讥讽一笑。
太医御医们老脸泛红:“内阁阁老以大唐韦后之事提示,吾等怕圣上步入大唐中宗后尘,故而……”
“韦后中宗?!”盛蒽气到极致反而情绪平稳下来,她轻声重复数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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