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原是前齐京畿之所,却不成想,他们的粮价倒是稳定。”安屿目光在齐州数据上转了转,提醒盛苑,“以盛产粮食闻名的彭州都不及它稳定。”
“是太稳定了,连波动值都这样整齐。”盛苑觉得自己对鱼米之乡的富饶应该是没有误解的,“没有当地府衙管控,只凭商贾运作,怕是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你看,从他们那里抽调的粮食数量最多,这次沉船运的就是齐州援助的粮食。”
“前脚进了江面还没走多远就沉了,这可惜,朝廷应该派人打捞看看。”安屿想着数以千斤记的粮食落水,有些郁郁,“除非掉进江里的不是粮食,要不然,朝廷损失大了。”
盛苑的视线在数据图上打了几个转儿,轻哼:“确是应该彻查瞧瞧。”
……
这天早朝,气氛和以往都不一样。
原本按例要彼此攻讦的朝臣,此刻也屏住了呼吸,生怕喘气声大了会激怒御座上的帝王。
延平帝此刻,的确格外愤怒。
他和内阁钦点的赈粮钦差,堂堂的户部左侍郎,竟然在运粮途中遇袭失踪,连带着倾齐州之力凑齐的调拨粮一起沉入江中!
“骇人听闻!骇人听闻!”延平帝想到那些救济粮,就痛惜得想要捶人。
“朝廷脸面何在?!朕的脸面何存?!”延平帝越看下面这群低眉搭眼的臣子越恼怒,感觉每一个看起来像好人,“尔等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者,可有话说?!”
群臣闻言尽皆微窒。
他们听懂了,皇帝这是要寻人撒气了。
“圣上!”意识到不对,兵部右侍郎严孙卿率先站出表示,“臣以为,当务之急是派遣内卫府联合兵部及三法司之人前去勘察寻访,不管是杨侍郎还是数船粮食,都不能放弃打捞,至少确认此次事件是劫匪临时起意,还是有贼子早有准备。”
他话说的含蓄,可众臣子都听出来了,这是要先确认杨温农这个钦差大臣是遇刺失踪还是同谋躲难;同样也要通过落水粮袋来确认齐州在此次事件上的角色。
延平帝之前见有人出来抛砖引玉,不由怒气渐消,之后又听他言在点上,很是有理,顿时面色见缓。
见他这样反应,朝臣尽皆领会,许多平时就活跃的大臣纷纷发言。
“圣上,以臣之见,当务之急是要扣留涉事官员及家属,不管是地方的还是京都外派的,都要一一查明核实。”都察院御史表现更是活跃,一开口就是大动作,“尤其是失踪人员,定要看顾好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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