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开了？”
“嗯，看开了。”
周离点点头，感慨道：“也不是原谅他了，他儿子死有余辜，我唯一后悔的就是当时杀太快了，忘了给他活剐。只是我后来开了哪都通后，发现和姐姐的生活也算不错，就算没有办法再进一步，四境灵炁师的修为也足以让我和姐姐活的更好一些了。”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后来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时间久了，我就在想我可能逃不过去复仇这两个字。所以，我就想要变得强一点，再强一点，直到将复仇这两个充满铁血与杀戮的字眼，变成·····”
“审判。”
周离看向有些错愕的奖励，笑道：“你以为我要做什么？我花开时百花开？还是天不生万物以养人？”
姜黎眨了眨眼，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个略带古怪的笑，“我还真是这么认为的。”
“那就都完蛋咯。”
周离一摊手，“会死很多人，而且我的那些好友们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他们活在大明之中，我要是真冲上皇宫一刀给宰相弄死，光是一品大员的龙虎气奔溃都会让大明出点问题，更别提其他的问题了。”
“所以，我要的不是单纯的杀戮带来的复仇，我要做的是审判。”
审判·····
“这很不容易。”
顿了顿，姜黎补充道：“会很难，我见过很多想要讨回公道的人，但是····”
“肯定不简单。”
周离摇摇头，手指轻轻弯了弯，“但没有那么难。”
皇帝病重，宰相掌权的日子里，他确实是收拢了不少势力，也让他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甚至隐隐约约有点张居正的影子。
但是，不够。
周离也没有想到，不仅仅是他，这些日子里成长的还有那些离子班里走出去的同窗们，他们所凝聚的势力看起来支离破碎，但实际上已经拧成了一根让人无法忽视的绳。只是这根绳子一直潜藏在名为大明的深海之中，一直躲藏，无人察觉。
只有当周离亲自拿起这根绳子，准备把它当做是宰相脖子上收割性命的绞索时，它才会展露他的面貌。
行刑人，刑具已经就绪。现在唯一缺少的，就是一场审判，还有被审判的人。
“先去一趟太营吧。”
周离想了想，对一旁的姜黎说道：“先去把浅云接上，到时候她也要一起去京城，正好让她也回去看看桃夭姐，热闹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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