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叔,我爹怎么啦?”
“啊?”给骡子撒草食的书同显然没注意到大人有什么问题,“没怎么吧?我到国子监时大人跟往常一样与同僚们有说有笑的下值啊!”
难道是她多心了。
一转眼,女儿去了天井找书同,苏言礼心道,他在书同面前没流露出什么,应当不要紧。
没一会儿,书同与苏若锦也进了厨房,苏三郎盯向她求夸奖,鼓励教育其实也重要,便笑眯眯道,“当然!”朝他竖个大拇指,“再接再励,明天背两首。”
“不,我明天背三首,这样爹肯定就会夸我了。”
苏言礼听到三儿这样讲,伸手摸摸他头,“吃饭了了。”
程迎珍刚好把菜端到了桌上,“官人,外面冷不冷?”说罢,便拿了个手巾给他擦手。
“还行。”现在书同每天驾骡车载他回来,不算冷。
一大家子在暖和的厨房里吃饭。
吃完后,天气冷,除了苏言礼考校大儿功课,其余人都洗洗漱漱上床睡了。
苏若锦睡不着,今天晚上,爹饭都少吃了一碗,肯定遇到事了,会是什么事呢?国子监内上司批评还是同僚发生矛盾?现在都有范大人罩着了,就连祭酒大人都给三分面子,那应当不是;
那是平江府老家来信了?让父亲把未见过面的二叔弄进国子监?也应当不对,这事刚到秋天时就已经发生了,再来信也就是催催,不会让他爹愁的要把情绪隐藏起来。
那会是什么呢?
突然,苏若锦想到了,嚯一下,坐起,“是啊,我都防着了,早就应该想到的。”
毛丫的小床在苏若锦对面,她正要脱衣睡觉,被小主人的动作吓一跳,“二娘子,怎么啦?”
“没事,没事?”她摆摆手。
毛丫不相信,“什么事早该想到?”
苏若锦看向毛丫,想了想,朝她招手。
毛丫贴过来,“小娘子……”
“你怕不怕冷?”
“这才到哪?二娘子,你有事尽管说。”
苏若锦又犹豫了,“我听董妈妈说花平叔晚上经常出去,也不知道你过去,他还在不在铺子里。”
不就白跑一趟嘛,毛丫说没事,加了件厚衣,抬腿就要出门,被苏若锦拉住,“悄悄的出门,不要让我爹看到。”
毛丫点点头。
“若是见到花平叔,你就这样这样……”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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