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知县缩在末座,脑袋都快垂到桌子底下去了。
“那些跟风弹劾的人,不辨真伪,一拥而上,为弹劾而弹劾,其心可诛啊。”徐海很有感慨的说道,“有些人啊结党营私,便是如此。只要有人牵头写了一份弹劾其政敌的奏疏,这些党人便趁机群起而攻之,轮番弹劾,如此很是容易误导圣上,令圣上对其政敌产生确有问题的误会......”
徐海是有感而发,他是李默的人,他们与严党不合,在京城饱受严党打压,严党人多势众,利用这种群起而弹之的方式,除掉了不少他们的人。
朱平安点了点头,历史上这样的事情很多,尤其是明末党争时尤为严重。
“沉冤昭雪,朱大人有何感想?”徐海问道。
“感慨倒是有一些。”朱平安一脸诚实的说道。
“哦,朱大人有何感慨,我等洗耳恭听。”徐海等人饶有兴致的说道。
“只是一些没有头绪、不成熟的感慨而已。吾妄言之,姑妄听之。其实说来,这次弹劾只是一场误会而已。平安一介知县,一场误会便导致如此兴师动众。若是知府、布政使等封疆大吏或者镇守一方的总兵大将,也有如此误会,引起的后果岂非更严重,占用资源岂非更多?!”
朱平安扫视徐海等人,缓缓说道。
徐海等人点了点头,若是封疆大吏产生这种误会的话,后果可想而知。
“平安以为之所以产生误会,归根结底源自于消息不通畅。”朱平安说道,“若是消息渠道通畅,若我靖南之事可以如实、及时上禀,想来也不至于产生此等误会,累的诸位上差兴师动众,从京城跋涉至此。”
“然也。”徐海等人点了点头。
“从王大人联合刘大人弹劾我,也可以看出些许端倪。王大人不必如此,平安并非怪你。王大人误会了平安,为了靖南百姓,想要弹劾我,却无快捷渠道,只能联合给事中刘大人,通过给事中才得以上疏弹劾。我等基层官吏与民间最近,圣上却难以听到我等基层官吏的声音......”
朱平安又故意举了太平知县的例子,再一次将他拉出来鞭打了一番。
太平知县此刻面红耳赤的快要燃烧了,脑袋不仅垂到桌子底下,甚至想在桌子底下找一个老鼠洞钻进去了......
“另外,我在靖南界定高粮价,打破了惯例,确实容易产生误会,尤其是初期,未见效果前,更是如此,王大人弹劾我也实属正常。不过,王大人能看到,相比邻县其他知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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