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严嵩故作不解。
“阁老或许不知,聂豹聂大人与我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当年我尚年少,入华亭县学,而华亭知县正是聂师,聂师多次在县学教诲我等生员,我常常向聂师请教学习;也多次听聂师提及阁老,聂师说他正德十二年会试时,主考官正是阁老,阁老是聂师的座师,聂师又是我的老师,如此严格论起来,阶岂不是该称阁老为太师吗,呵呵......”徐阶笑着将自己与聂豹、严嵩的关系简单捋了一遍,说完还笑着向严嵩执了一个学生礼。
“华亭你呀......”严嵩笑着摇了摇头,徐阶的低姿态让严嵩心中的芥蒂又减了几分。
“聂豹是如何与你提及我的?”严嵩问道。
聂豹虽是严嵩的学生,其实严嵩对聂豹这个学生并不怎么喜欢,主要是聂豹此人为人正直,当年在朝时看不顺眼一些官员和现象,动辄就弹劾他人,得罪人比较多,一方面连累了严嵩,另一方面严嵩也有一些下属官员被聂豹弹劾过。
一开始严嵩对这个乡党学生很欣赏,多有提携,渐渐是恨铁不成钢,再渐渐就不喜了。
“聂师说过,他与阁老是乡里,又是阁老学生,登科后颇受阁老照拂。”徐阶回道。
“糊涂,老夫又岂是任人唯亲之人,不过是看在他还有几分才学提点一二罢了。”严嵩微微眯了眯眼睛,假意斥了一声。
“当然,我又非不知阁老为人,我推荐聂师,亦非是碍于如此这般关系。主要是因为聂师的功绩,聂师外任期间,建树颇多,政绩卓群,在朝廷多位官员都举荐了聂师,给事中游震得三次举荐聂师,另有八个到过聂师外任地的巡抚和巡按官员以奏章的形式举荐了聂师,这也是梅村(严嵩干儿子赵文华)与我说的。另外,二十一年北方的敌酋俺答率北虏数万袭扰山西,所过之处,我边军或逃遁,或避战,敌酋俺答率军如入无人之境,甚至翁万达翁大人镇守的大同亦避而不战,整个山西唯有聂师驻守的平阳府力拒敌酋入侵。圣上定制‘凡内外官无问大小,悉以六年为满,贤能卓异者,超擢之’,聂师考核之期到了,故而我才有如此考量正要寻个机会请教阁老定夺呢。”徐阶正襟回禀道。
严嵩没有开口,而是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
“其实严格说来,并非是召回聂师回朝,而是考虑推荐聂师巡抚顺天。”徐阶又补充了一句。
“按例并无不可,不过聂豹是我学生,不能让人以为我严某任人唯亲,还需细细思量,改日你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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