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邻居、同事、有矛盾的人、上司。
现在变成一群怪物。
一群在风雪后失去明亮,失去购买就能得到的食水,最后在绝望里扭曲人性,不管什么都吃,不管什么都伤害的怪物。
他们已经失去理智,不能以“人”来称呼。
他们带着苟活一天就发泄一天的怨愤,三五成团,七八成队,在黑暗里寻找其他人,一旦找到以后,就发起暴虐似的袭击。
他们什么都吃,生的,带血的。
他们什么都伤害,拿着棍子、五金工具、卸下来的汽车或座椅或家具或石头泥块,在无边的黑暗里不断的移动,不断的寻找幸存者新挖的藏身孔洞,往手里的家伙往里面捅,往里面砸,直到发现新的杀戮目标。
有时候,他们也进入别人的埋伏,成为另一拨怪物的胜利品。
这已经不能算是人,人性不知道在何方,舒红就和他们住在一起,还有其他和舒红一样独自惨存,不敢相信任何人的落单者。
“啊!”
最后一声尖叫止住,黑暗里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血腥的味道浓的让人窒息,让舒红情不自禁的犯起恶心,又发抖的很厉害。
她急的心脏出现阵阵的悸感,如果她这个时候呕吐,或者抖的被人发现,她的下场也立即变成这血腥气的一份子。
半年多的黑暗生存折磨让死变得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死的时候预知自己是别人肚中餐。
这个时候也不能拧开瓶盖补水,在黑暗呆久了的人能听得到任何一丝细微的声音。
舒红用力展开后背,让脊骨拼命贴住墙壁,这样虽不能缓解紧张,却能让自己不要越抖越厉害。
胜利者的脚步大声离开,甚至能想像到他们手上的血,直到消失在远处,而新的打砸声再次响起。
这一次不知道是新的倒霉人被袭击,还是刚才的残忍怪物成为新的倒霉人,但是声音却是舒红的好机会。
她飞快拧开瓶盖,往嘴里灌了一口水。
地下有一定的温度,水不寒冷只带来清凉,能感觉到缓慢的沿着喉咙流入身体,战栗的紧张开始有丝丝的化解。
这一场危机似乎走远,但是新的危机再次出现。
不远处有个人发出微微的喘息声,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没有被“伤害”,可能刚才制造食物太多的原因,让他得以保全下来一口气。
舒红的头剧烈的疼痛起来,让她无法用力思考。
纷乱的思绪是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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