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也不必忧虑。”曹缭解释道,“无论是文士,还是兵卒,都是奔着太后之名而来,哪知嫪毐的私心所在。”
“你们也看出了嫪毐的私心?”嬴政有些惊讶地问道,“是何私心?”
陈离拱手道:“回王上,嫪毐封侯之后,广招门客实为假象,不过是掩人耳目之举,其府内核心的一干人等,并非是在众文士中选拔而出,似乎是早就与嫪毐关系非常,而直接入府。嫪毐也经常与这些人把酒言欢至深夜,还将其家人都接进了侯府。”
李斯分析道:“看来此举,是嫪毐控制这些人的方法,这也足以说明,他们所谋划的事情,非同寻常。”
“不错,吾二人也是这样认为。”曹缭说道,“而兵卒方面,嫪毐所用的百夫长以上的官爵,也都并非华夏族人,大多是西戎,义渠的族人,并且训练兵士十分严格。这一点,也绝非寻常。”
蒙恬说道:“嫪毐曾在酒宴上说过,他是义渠人。”
“难怪名字那么古怪。”蒙毅说道,“不过,他信任义渠人,也并不是什么过错吧。”
“非也。”李斯眯着眼睛说道,“若无异心,定然无事,而若是他举兵谋反,其军队之中,所有百夫长、千夫长又都是他的亲信,那便有对这支队伍的绝对控制力,哪怕不动用兵符,也会任意调动。更何况,本来就没有兵符。”
听闻此言,蒙家兄弟与司马鸿也都像嬴政一样,皱起了眉头。
“不过,嫪毐此举,对于王上来讲,又未必没有好处。”曹缭轻声说道。
嬴政看向曹缭,笑了笑,说道:“寡人听闻先生是鬼谷子门下的后人,且愿闻其详。”
“草民身世不足挂齿。”曹缭拱手道,“草民之所以如此说,乃是从王上的角度去分析。王上目前的处境,可谓是受制于人,需要有其他势力来平衡政权,更需要相应的机遇来拿回王权,对否?”
怎么这个曹缭跟李斯一个脾气,动不动就问问题。
嬴政微微点了点头,看向曹缭的眼神已经与最初不一样了。
曹缭继续说道:“不出意料的话,王上显然已经将嫪毐视为改变格局的一个机会,但这个机会又必须控制在合理的范围之内,其中唯一的变数,就是太后。”
曹缭的简单几句话,句句戳中要害。
嬴政的眉头舒展开来,笑了笑说道:“想不到先生竟有如此慧眼。不错,寡人的难题,就在于如何保护太后,而防国乱。”
“其实这也不难。”曹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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