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出院门一步。
就怕与那趴在地上的孩童对上眼睛,那脏兮兮脸上,只剩下两颗黑洞洞的毛子,像两颗硬石子一样被镶嵌在脸上。
邬溯游每次看到那空洞的眼睛,只觉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召皮对他们的同情他心中更多的是那种对现状做不了任何改变的无力感。
邬信喉中一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一日被自己的儿子哽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你无需管这些,朝廷招揽的那些押送粮响的人,我会找圣上让他把你的名字从那些人里面划出去。”
邬溯游本来就是少年反叛的时候,哪里会听得下邬信的权宜之计,他只是觉得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也像那些人一样。
根本不顾那些灾民的死活,本来以为自己说出想要去成平,父亲会支持自己,没有想到…
邬溯游只觉得心中越来越凉,少年人的满腹豪情壮志在这刻被击的粉碎。
“我的事情用不到父亲大人管,明日我就去李大人那里。”
邬信冷笑一声:“好啊,我原来还好奇,到底是谁教唆的你,现在终于是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找那个李大人,敢教唆我的儿子,给他脸了!”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邬溯游大喊一声,本来相处和睦的父子俩中间突然出现了一道裂痕。
沐清莲在旁边看的也插不上嘴,他当然不愿意看到这父子二人反目成仇。
可是自己如果现在冒然劝解的话,可能两边都讨不了好,现如今只能按照侯爷的方法来了。
千万不能让这孩子贸然去了成平,只要将他关入宅邸十天半个月,错过了赈灾的时间,自己总有一天会说服他的。
沐清莲心里有了计划,于是她小心翼翼将气的不行的邬信拉到身后。
她露出了一个笑脸,和邬溯游商量着说道:“溯游啊,你也知道你爹他急性子,你先回屋好好歇歇,等娘把你爹这老顽固劝好,你再和他好好谈谈阿。”
沐清莲这三言两语当然不会劝服邬溯游,反倒是邬信对此第一个不同意。
“清莲,他现在这个样子就是你惯出来的,你现在还要娇纵他吗,我看你再这么下去他迟早有一天会把我们家都给拖累的!”
邬溯游面上冷硬:“我看爹你和那些官场上的老油子也没什么两样,你还口口声声说讨厌他们,我看你厌恶的终究是你自己吧。”
邬信被他这话气的怒眉竖起:“你,你,你可知道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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