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溯游猛地睁开眼睛,自己体力一点点恢复,脑海中的记忆逐渐清晰。
梦里辉宏的宫殿再次重现在他的眼前。
一个白发老人手持画卷,一笔墨渍造山河,一笔钩横观人间。
千机画,画千机。
千里山河一画现,世间千机一言尽。
这才是所知道自己知道的千机画,那手持画卷的老人不是别人。
是他的师傅。
天墉宫,天墉使。
两个新的记忆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自己是天墉宫天墉使的弟子。
千机画是自己师父的本命法宝。
每个天墉宫每一代的天墉使,不会将自己手中的千机画传递给下一位天墉使。
千机画从来都不是魔修的至宝,从来都是他们天墉宫的东西。
要不是…
要不是自己的师傅被那个魔头杀了,千机画也不会变成魔修的东西。
也不会被练入生魂成为魔修的法宝。
那个魔头,还有叫做殷玥儿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剩下的记忆她并没有恢复多少,也许再遇到对自己意义深重的东西事物他会再次想起。
……
“咳咳,你是说千机画?”
不喜手指轻扣,有了血色的脸看起来整个人都恢复些生机。
“没有错,邬溯游在今天最后一场比试上对上了一个名叫骆古的弟子就是他手里拿着千机画。”
“嗯…毕竟都是天墉宫的东西,这就难怪天欢镜对它没有反应了,对了,除此之外可有异常之时。”
“再无异常,不过这次除了邬溯游之外还有一个脱颖而出的弟子,弟子一直总觉得他怪怪的,也不知哪里怪?”
不喜睁开眼睛:“如何奇怪?”
“他下手没有深浅,只要是他的擂台就会血溅一片,但又不伤及对手的性命和根基。”
朝阳真君声音顿了顿:“要是仅仅这样我也不会觉得奇怪,只是弟子第一次上台的时候,欢天镜曾经有过反应,但仅仅只是一瞬了,便就消失了。”
“我想着这欢天镜毕竟是老祖的法器,只有老祖才最了解,所以我想过来问问老祖,这究竟是欢天镜的失误还是这个人有所古怪。”
“如今正道之中,走杀伐之路也不在少数,欢天镜也的确会对身上杀孽太多的人如此显示。”
不喜沉声分析,心中却又隐隐觉得有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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