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还能数上几个数,但是只要大洪水还没结束,她就还有机会。
因为这一次,握上来的不过是两只人类的手,压下来的也仅是府西罗的身体重量,不再是那种无可抵抗、仿佛能捏塑世界的规律了。
……必须先从他的手下挣脱出去。
体能退化了,战斗反应却还在,林三酒右手急急袭上去,一拳击向他的咽喉——动作都做出来了,她却感觉自己又慢、又软,好像是棉花做的。
普通人就是以这种力量生存的?
然而府西罗也是普通人了。
像咽喉如此脆弱的地带,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住被一拳击打上来的痛苦——府西罗意识到她的意图,果然当机立断松开了右手;他的临战应变也远超普通人,在连半秒也不到的空隙里,就朝林三酒挡来了。
普通人又怎样?没有力量又怎样?
二。
身体上的痛意、折磨与憋闷,她都暂时忘了。
她与府西罗,从世界中被切割出去,被黑夜笼罩住了;这几秒钟,仿佛是不会结束的永恒。
好像有一个冷眼旁观的魂灵指引着,林三酒的右手袭至半路,蓦然一改去势,手掌一张,抓住了府西罗前来格挡的右臂。
她指甲死死陷进布料、皮肉里,拽住他的右臂,朝自己身体右侧拉去——府西罗猝不及防,果然被她拽得低下了身子。
……看来即使是普通人的身体,也依然足够听话嘛。
几乎同一时间,她另一手抚上府西罗的左肩,攥住他的衣领,将他再次拽向自己,仿佛嫌二人相拥得还不够紧密,还想让每一寸身体彻底咬合起来似的;她几乎错觉,府西罗好像也即将要叫出一声“小酒”了——如果他有这个空闲的话。
三。
她右腿像是一条恋恋不舍的蛇,迅速游入他的腋下,紧接着一拧腰,左腿一翻,她的身体就卷住了府西罗。
府西罗被固定于她的双腿之间;有一瞬间,他仅仅隔着一层布料的、带着青草气味的身体温度,染热了林三酒。
两具身体之间,正紧紧夹着府西罗的手臂。
府西罗的右臂深深压在她小腹上,好像那是她如此珍爱的宝物,所以恨不得化成长蛇,把它用身体、四肢死死盘卷起来。
他好像知道她要干什么了,低低地吐了口气,一使劲。
四。
林三酒没有给府西罗继续发力挣脱的机会——与时间一样,力量也不站在她这一边——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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