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能够一直这样坐下去,直到生命最终一刻,那就好了。
她还记得上一次当自己坐在这里时,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才逐一看过两百三十八件特殊物品,从中挑出了【ubersteals】给波西米亚留下的。东西挑出来了,她却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将物品交出去——因为那时她有的,只不过是一只血红色的镯子。
而眼下,【ubersteals】已经不在她手中了,它被激活了,放在一张波西米亚自己给自己搬来的小圆桌上;有时呈现出一个碟子,有时变做一碗浓汤。
随着波西米亚每吃完一口——她以最严谨的精神,确保自己的每一口都达到了容量上限——她都要或点头或点评,不忘跟大家通报一声感想,有时还会被烫得跳起来……但是谁想上去分一口可就不行了。
“惯犯了,”清久留总结陈词似的,冲林三酒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微微一笑:“总而言之,欢迎来到exodus……我们都是这样来到船上的。”
离之君点了点头,兀自有点拿不准似的,看了一眼林三酒,笑着说:“我今天早上睁眼的时候,可怎么也没想到会有此时此刻。”
黑泽忌独自坐在吧台旁一张高凳子上,好像不大习惯忽然之间身边多出这么大一圈子人,而且居然没有一个接下来会和他打起来;看他的样子,简直不知道该拿这么多人怎么办才好了似的。
他歪头想了一会儿,终于没能压下心中的困惑:“……你们都能记住这么多人的名字吗?”
波西米亚当啷一声放下勺子,显然对黑泽忌好感放大了:“是吧,我就说了,根本记不住嘛。”
她转过头,对林三酒说:“他就很坦诚很直率,跟你平时认识的人不一样。”
也不知道为什么,别看黑泽忌战力相当高,波西米亚却从来也不怎么害怕他——不对,好像波西米亚也没有真正害怕过谁吧?一开始对于大巫女,她也只是有几分忌惮。
林三酒很想笑起来,又不愿意朋友们进一步怀疑她的状态越发不对劲了,干脆把脸埋进礼包的臂弯里,使劲吸了一大口气——礼包顿时又要笑、又慌了手脚,差点摔下扶手,还急急叫了一声:“姐姐,我怕痒!”
礼包倚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就好像是唯一一个能把自己持续地压住,留在世间的事物;否则林三酒真怕自己一动,就会因为满足与盈涨而飘远了。
说来也奇怪,之前整整折磨了她一天的焦虑迫切,让她想要吞下每一个人的强烈恐惧,不知道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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