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就像人偶师在噩梦中喃喃呓语的那样,“换一个人接管身体”?
当然,他那时口齿不清;至少林三酒觉得他是这么说的。
只不过她根本不知道如何“替换人格”,她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办法,就是创造出一个“只有乔坦斯才存在的环境”。
办法说起来简单,可是枭西厄斯才是主人——他是乔坦斯人格的主人,也是乔坦斯身体的主人,他真的有可能被简简单单地替换吗?哪怕只是暂时的?
林三酒咽了一下干干的喉咙。
对她而言,其实这个决定很好下:要么试一试,要么死。
一旦决定下了,其他的就都是技术上的细节了,比如说在人偶师身上找东西,比如说知道自己找东西的过程肯定被枭西厄斯看进眼里了,比如说被拽上去的时候,一手拿着【今天我是厌氧生物】作势要发动,另一手却藏好了【人生如戏】,一动不动。
当计划走到这一地步时,她最害怕的,是此刻越来越热涨明亮的希望,会突然一脚踏空、跌落深渊。
枭西厄斯抬起头,眨了眨眼睛,脸上神色有点茫然。
“意……意琳?是你吗?”
在那一刻,林三酒的自己心脏终于重重跌回了原位,几乎快要掉下眼泪来了,一时又激动、又害怕,嘴唇颤抖了几次,还是没敢出声。
“你脸色很不好,是很痛吗?”
此刻匆匆赶上来的人,一定是乔坦斯不假:他在离林三酒两步远的地方就停下了,乍着手,好像她是一个什么易碎脆弱的宝贵东西,又想伸手扶,又不敢碰她,急得转了一个圈,问道:“你们都怎么了?”
林三酒这才敢转过头,赶紧扫了一眼其他几人。
受【概念碰撞】影响,其他几人仍旧维持着原样;但看在乔坦斯眼里,似乎他们都被蒙上了一层新身份——“这、这娃娃怎么长得和大卷一样?莫瑞,你哭什么,发生什么事了?西奥寺是……昏迷了还是睡着了?”
别说林三酒现在难受得连说话也是一个艰难任务了,就算不难,她也不知道该作何回应才好。
“天台有危险?”乔坦斯还在继续猜,“你们去天台上收菜时,碰见什么了?”
“乔坦斯……?”林三酒艰难地说,“是,是你没错吧,乔坦斯?”
“是我,”乔坦斯急忙在她身边跪坐下来,说:“你需要什么?”
林三酒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过了一会儿,她才低声说:“再跟我讲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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