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有意思,仔细想想,我好像用得上……”
太好了,只要人偶师还“有意思”就行!
刚才林三酒就发现枭西厄斯收起了所有使者,也就意味着,没人能监视她此刻的行动了;她留出一点余光盯着枭西厄斯的背影,极轻微地转过了一点点头,终于看见了不远处的元向西。
元向西看上去和原来没有任何区别——除了他的表情之外。
林三酒从来没有见过元向西露出过如此惊恐惧畏、无所适从的模样;哪怕是当他说起自己的死亡时。
二人目光一碰上,元向西“咝”地抽了一口冷气,从喉咙里泻出了半道几近哭腔的颤抖气流,好像被突然有动作的林三酒给吓了一跳。
“你是给我的提示吗?你到底是什么?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我应该在这里吗?”他哀求着对林三酒说,“拜托你,告诉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林三酒心惊之余,迅速向枭西厄斯转了一下目光,发现他连头也没回,像是没听见一样,显然误以为元向西是在对他说话,不值得回应。
不能出声,不能大幅度地动作,她只能盯着元向西,无声地、却用力地对着毛线娃娃的方向摆了两次头——元向西一双瞳孔散得极大,黑潭似的,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的动作,专注得好像全世界的命运都押在了林三酒的谜团上。
过了几秒,他终于带着几分犹豫和恐慌,抬头看了看毛线娃娃,在自己胸口上比了一下,又指向了毛线娃娃。
林三酒急忙点点头,又拼命示意了几次。
元向西抹了一下眼睛,窸窸窣窣地站起来,往余渊身边走去。他刚一有动作,枭西厄斯就唰地回过了头;他紧盯着元向西,问道:“你干什么去?”
打了一个激灵,元向西喃喃地说:“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认识了?这里有人,有娃娃,到底是什么意义……”
即使是如此大不幸里,他们也不是被完全掐断了所有的路。林三酒心想,假如变成毛线娃娃的是元向西,她让余渊站起身走过去,或许枭西厄斯早就在余渊一有动作时就将他杀了——不是出于谨慎或担心,只是因为这样省事,因为他一时起念,因为他可以。
但是偏偏,被变成毛线娃娃、彻底失去行动能力的是余渊;而此刻采取行动的,是一时间不太好杀、不找办法还杀不死的非活人元向西。
枭西厄斯顿了顿,重新转过头。
林三酒完全没法把目光从枭西厄斯的手上剥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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