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
“再给我一分钟。”院丸嗣一只脚勾住了车厢顶部开合板的拉手,半个身子都探出了车厢外;几乎像是悬吊在夜风里一样,他手中的蝎式冲锋枪朝车厢窗户吐出了明亮的枪火——黑漆漆的窗户里,玻璃和窗框应声而碎;扑出来的,却只有黑暗安静的风。
怎么连躲避和回击都没有?
“情况不太对劲。”
院丸嗣朝耳机里低声说了一句:“我们恐怕得做好准备,把整个第二节车厢都推下轨道。”
“别开玩笑了,”胡安立即喝道,“你知道那样要闹出多大的动静吗?砸断了下面的轨道和路面,半个城市的警(括号内不看)察和行动特员都要跟上我们屁(括号内不看)股后面找茬的!你个子小,你去窗边看看!”
院丸嗣没出声。他想了想,将一卷悬挂绳系在顶板把手上,抓着它从车厢壁上一点点降了下去;在经过被他打碎的窗户边时,他以一脚撑住车厢壁,小心地探头朝窗内扫了一眼。
当后来院丸嗣回忆起那一刻的时候,他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当时究竟盯着黑暗看了多长时间、又是怎么下的决定了——他只记得自己一激灵后的颤栗,好像在一场人生里活着活着,忽然睁开了眼睛,这才意识到以前原来是一场长梦。
在他用力一投之下,手掷式爆裂弹笔直地没入了黑暗里。
这无疑是一个很莽撞的做法;因为院丸嗣自己还在车上挂着。
当另一侧车厢壁被怒龙一般的火焰与气浪冲破、钢铁碎块与耀目火光一起撕碎了黑夜的时候,反扑出来的气流以及摇摇晃晃的车厢,差点把院丸嗣也给甩进夜空里了。
“怎么回事?”胡安在耳机中喝问道,“出什么事了?”
院丸嗣哪里来得及回应;他好不容易才重新爬上车厢顶部,一边飞快地往第一节车厢跑,一边高声喊道:“小隆,破门!”
“是不是里面有——”胡安后半截的话,在院丸嗣跳上第一节车厢之后,就被车厢内部传来的枪火与炸裂声给尽数淹没了;即使院丸嗣身手迅猛,仍旧被震颤波及得险些摔下车厢。
在他一头扑回第一节车厢内的时候,连接着两节车厢的门已经尽数变成了扭曲熏黑的碎块;第二节车厢已经不能称之为车厢了——他扔出的那一颗手掷弹,将半个车厢都吞噬添尽了,气浪卷走了碎片,现在只剩下半个歪歪扭扭、余烟袅绕的车厢残墟,让夜色温柔地浇了进来。
幸亏院丸嗣的方向拿捏得准,手掷弹的威力又是受精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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