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三酒推开门的时候,她看见了两个一听见声响就立刻分开了的脑袋,速度快得简直好像那两个脑袋在偷情。
“你们在干什么?”她微微有点狐疑地问道。
“没干什么啊,”谢风板直着一张脸,若无其事似的反问道:“怎么了?你有事?”
林三酒看了看她身边的水母。那水母非常漂亮,浑身都闪烁着淡淡的金棕色,坐在椅子上的时候,触足仍在半空中柔软地飘摇,仿佛身处水中一样——不过话说回来,水母身上圆伞状的部分,到底是脑袋还是身体啊?不管是哪个,谢风能面色如常地跟这样一个伞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倒确实不是一般人。
“你又打算要干什么了?”知道谢风不好对付,林三酒便向水母发问道。“你怎么一天到晚老也闲不住,当水母都阻止不了你?”
“你要是不会说话可以不说,你妈没时间给你指导说话的艺术。”水母发出了波西米亚的声音,“你来这儿干什么?拿东西?赶紧拿,拿完快走,别让我们耽误你出去做搅屎棍子。”
更可疑了。
“你不会是要找元向西报仇吧?”林三酒不但不走,反而抱着胳膊站住了。“谢风身手再好,也杀不死一只鬼的。”
几天以前,波西米亚和元向西之间的口角上升到了一个新高度:一人一鬼总共有五条舌头,都伶牙俐齿的,谁也说不过谁,于是干脆打了个世界上最没有意义的赌——谁被证明更好看,另一个就要做三天水母。
怎么变倒不是难事,如果给礼包一个机会,他愿意把林三酒之外的人都变成水母。
除了个别像兔子之流的好事者,Exodus上的大部分居民都不肯给他俩投票,于是一人一鬼就启程前往一个没有迎来末日的星球收电话号码去了。结果就是这么巧,那个星球上正好以纤白柔弱为美,如果长发飘飘、不带人间烟火气就更求之不得了,元向西一落地,登时成了国民偶像,这中间的时间差,甚至还不够波西米亚吃一顿饭的。
“这绝对是他计算好了的,”回Exodus以后,水母见人就说,“我上当了,鬼在坟地当然受欢迎了!”
也不知道波希米母现在又要干什么。林三酒越想越不放心,坐下来对谢风说:“对了,黑泽忌正找你呢,你出去看看吧。”
谢风的镇静如同一张破碎的面具,稀里哗啦地从她脸上掉了下来。“你没告诉他我在这儿吧?”她直起后背,四下在房间里看了一圈,好像恨不得能从通风孔里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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