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甚至都溅在了手套上——却打不湿它。
随着手指每一次的张合、摇摆、交叠,阳光反射在雪白手套上,浮起一片片透明薄膜似的、波动的反光,好像是因为手指间有黏液被拉薄打开了一样,正等着猎物撞进去。
就连林三酒也是第一次看见这种形态的副本;她的目光顺着手套一路向外,想看看它们究竟是连在什么东西上的,却很快就陷入了河岸两侧繁密的树林里,什么也看不见。
在雪白手掌后,离它们隔了几十米远的右岸上,是一只足有三层楼高的锡茶壶。仿佛是游乐园里装上了自动机关的玩具一样,每隔三五分钟,它就会悠悠地低下腰,将茶壶嘴沉到河面上;往往在茶壶嘴沉到一半,它似乎感觉到了河面上什么人也没有,就又重新抬了起来。
林三酒看着它,简直奇怪自己竟然没有听见叮铃铃的音乐响——它看起来完全就是大型化后的卡通片道具。
也不是所有等在河岸旁的副本,都被大型化了的;比方说,远方一只灯塔就仍然是正常的高度。
它高高地穿破了河岸上浓密的树林,雪白笔直地立在蓝天下。即使是在清晨的日光里,灯塔上依旧亮着灯,像一只眼睛似的正盯着这一群普通人所在的方向——就在几分钟之前,灯塔还没“看见”他们,灯光也还没亮起来。
感觉上,好像离他们开闸的时间不远了;就像产生了没法解释的错觉,林三酒甚至能感觉到副本们的……兴奋劲儿。
当一股河浪打来、再次将林三酒的充气船撞上木护栏时,她伸胳膊一把抓住了它,死死握住了;哪怕只剩百分之六,她到底也比普通人的力量强多了,单手就能抵挡住倾泻奔腾的河水,紧紧靠在木护栏上,总算使得自己不必再被撞得来来回回。
“拜托,谁推我一把,”终于有人打破了沉默,不知在向谁恳求道,“我想上岸,我不想往前走……”
看来即使是普通人,也感觉到情况不妙了?
“上岸了去哪里?”立刻有一个年纪大点儿的男人答道,“你看看,河岸上全是树林……这里还是漫步云端吗?”
“哪怕以后就在树林里生活了,也比……也比……”又一个颤抖的声音响了起来。
“那个,我想,”一个女声不太有底气似的匆匆说道:“河岸上的副本不可能无穷无尽,总得有个头吧?我们如果能躲过去,不被旁边的副本抓到的话,是不是……就可以……”
这人倒是有几分眼力;林三酒回头循声一看,目光落在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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