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愿意承认,但林三酒也是同样的想法。斯巴安刚才那一下冲击,已经叫他不得不站在那儿缓了好几秒钟,白白放走了大好的攻击机会;现在间生手上又拿了刀……
“别害怕,”斯巴安沙哑地一笑,说:“我尽量给你留一条命。”
这句话无疑激怒了间生——那双属于他的脚,在他发出了一声怒喝之后,就猛地朝斯巴安的战斗靴冲了过来;大部分视线都被阻挡住了,林三酒瞧不见最关键的那把刀,正当她焦虑时,只见眼前忽然一亮,好像光线投了下来,她一下子又能看见对面的两个人了。
斯巴安轻轻地一让身,动作那么缓慢、松软,仿佛不是他动了,而是空间迎着他忽然张开了手——银亮的刀锋贴着他的肩膀划过,激起的风吹散了他的金发,以毫厘之差错开了;而这时,空间已经温柔地将他纳入了怀里。
……即使没有了体力,他对于战斗的天分与领悟,依旧是旁人无法望其项背的。
间生急急地收回了长刀,望着他,笑了一下。“你只能躲,就意味着你只是在白白浪费体力。”
金发男人抬眼一扫,或许是为了避其锋芒,向房间中央又退了几步。间生不再废话,再次扑了上来——这一次斯巴安身后已经退无可退了,要躲只能往一旁躲;然而他似乎已经耗尽了力气,仍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在林三酒的心脏跃上喉咙的那一刻,间生的长刀已经扎入了斯巴安的肩膀里。
房间里,不知是谁低低抽了一口凉气。
在漫天飞溅开的血花之中,林三酒模模糊糊地看见,斯巴安仍旧稳稳立在原地——接着,他的长臂向前一探,拉住了仍处于惊诧中的间生衣领,将他拉向了自己。
一声不知从何处猛然响起的尖厉吼叫声,震得整个屋子都开始摇晃起来。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下一秒,间生已经被扔进了半空,重重地砸向了天花板。就在林三酒以为是斯巴安反击了的时候,只见一条灰色长影从他身后一卷;她的目光顺着那灰色长影落下来,落在了一头大象身上。
……大象?
啊,对了,这房间里是有大象的。
林三酒就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女越、豪斯特、芦画——除了礼包之外所有人的目光,都离开了间生和斯巴安,停留在大象身上,人人都是同样的一脸煞白。
……就好像在自己家里生活了好几年,才发现自己原来住在监狱里。
“我……我怎么会一直没看见它?”女越因为震惊太甚,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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