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不像波西米亚身上还存有几分侥幸。她将收割器一把塞回卡片库里,拍了一下还愣着的前任警卫,喊了声:“走!”
几人一推门才发现,门口的警卫简直像闻见血味的鬃狗,不但不肯散去,比上次林三酒闯进房里的时候还多了几个人。但是这一次,几人冲出去的过程却顺畅轻易得多了:因为之前脱下的那一只丝茧,此时正打横卡在了走廊稍远一点的地方,一时还没有被挪走。
对几人来说,它正好能起到一个安全岛的作用。在林三酒抵挡警卫、给她们打掩护时,几人纷纷猫腰冲了过去,连卫刑也跟在最后,手忙脚乱地钻进了丝茧里。接下来,林三酒将丝茧当成了防守掩体,在闪避、攻击之间,连连发力,将丝茧给推到了另外一条走廊上——几人一从丝茧里爬出来,林三酒立刻将它卡片化了,拦腰抱起人偶师的身体,招呼一声,领着剩下三人就扑入了医院深处的走廊。
最妙的是,当她们远远将警卫们甩在后头的时候,林三酒还听见有人提醒了一声:“别都去追!里面应该还有一个男人,和一个NPC才对!”
接下来,绕过一个又一个的拐角,熟门熟路地冲入收费处,一把掀开里面的值班NPC,翻身越过了柜台……一切都迅速得简直令人不敢相信。由波西米亚打头先跳了出去,林三酒随即将大巫女扔给了她;前任警卫咕咚一声摔下柜台后,她也撑着柜台,一跃而出了。
她双脚落地时,回头看了一眼。
柜台后,卫刑面色苍白灰败地站在小卖部一样的收费处里,双手抵在柜台边缘上,骨节泛白。电风扇吱呀吱呀地在她头上旋转着,有气无力地打搅着沉闷发热的空气;灯光映亮了她的头顶,原本白金一样的发色,现在看起来却越来越深了,仿佛即将进入毫不起眼、平凡无奇的黑棕色领域。
“我……”卫刑张了张口,后半句话却没发出来。过了几秒,她抹了一下眼角:“我为什么出不去?”
林三酒清清楚楚地意识到,卫刑身后的NPC正骂骂咧咧地爬起身,踉跄着朝墙上电话摸了过去;她却没有动地方。
“你刚才之所以能及时救我,”她低声说,“是因为你看到了进化者看不到的东西……也就是大洪水。”
她知道波西米亚没有将卫刑拉入花园里。那么卫刑能看见大洪水的原因,就和胖子NPC了解大洪水的原因一样了。
卫刑怔怔地看着她,眼睛里水光闪烁——这隐约叫她又有了一点初见时的风采。
“你还没照过镜子吗?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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