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少人,被人寻了仇既不出奇,也与她毫无干系——只不过,为什么杀了五十帆而不收割器官,这一点让她总是想不通,甚至有点烦躁起来。她想起自己刚进入医院时,曾遇见过一个被打死在墙上的人;但就算是他的血溅了一墙,内脏却也早被杀死他的人收走了。
“一轮病房要五点呢,”鸦江喃喃地说,还没忘了自己蒙受的损失:“但是……连床垫都浸透了血……”
林三酒低头看了看芝麻饼——后者此时紧紧板着一张脸,似乎打定主意,不管是什么,一个字也不说。她想了想,定了主意:“我们需要一间病房。”
他们总不能在人来人往的地方,大喇喇地问芝麻饼“你是怎么把器官存起来的”;更何况,林三酒如果当时没有借用鸦江的病房来关五十帆,他如今也不会损失那五个点数。尽管不是她的错,但她不介意顺便补偿一下鸦江。
“我们去收费处,再买一轮病房吧。”
鸦江不能买第二间病房了,林三酒一露脸就要挨打,剩下的“合法公民”只有一个波西米亚。她显然也在同一时间想到了这一点,抢先一步说:“我买的病房就是我的,你别想让他进来。”
“我给你出点数……”
“那也不行。”
等她们潜入医院底层之后,波西米亚就用不上她的病房了——但偏偏这话要是现在说了,难免要把情况搅得更加一团糟。林三酒揉了揉太阳穴,决定走一步看一步:“先去了再说。”
好在他们耽误的工夫不长,收费处还坐在原地,没换位置。远远的,林三酒就停下了脚步;她跃上墙头仔细一看,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好消息:刚才的NPC换班走了,现在坐在柜台后方的是一个体重至少两百斤的中年男人。只不过,他身后依然站着四个满脸黑洞的警卫。
与她冲出收费处时相比,还有一点是相同的:五十明仍旧萎靡成一团地软倒在柜台外面。他的身体显然被人动过,姿势也与她记忆中不一样了;想来有不止一个玩家检查过他的身体,在发现他一个内脏也不剩之后,才又失望地将他留在了原地。
他对他姐姐的感情好像很深……再一想自己即将要把他派上的用场,或许五十明现在能够无知无觉,反而是一件好事。林三酒在心里叹了口气,越发厌恶起这个世界了。她将五十明的器官和【牛骨汤】都掏了出来,塞给波西米亚,嘱咐道:“你会在收费处那儿待上一阵子……不过你放心,后面有我们替你看着。如果有人来了,我会保护你,给你示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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