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编写人,我劝你还是从小学课本开始补补课吧!”
他又急又快地说下来,她才意识到施密的声音不知不觉高了不少,甚至已经传到了外头走廊上;她急忙一戳木桩,低声喝令他“闭嘴!”,随即矮下身子,从门边那个圆洞的旁边悄悄探出目光。
林三酒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冷战。
与她视线平齐的地方,是走廊对面那户人家门上的圆洞。在那个黑黢黢的圆洞里,一双睁得又圆又大的眼珠子,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施密家的方向。
她忙缩了缩身子,确认对面邻居没有瞧见她后,又飞快地朝走廊前方扫了一眼。一眼之下,她能看清的东西很有限,但她却留下了一个深刻清晰的印象:在走廊中一扇扇的门上,在门上一个个黑洞中,此时都正浮着邻居们的眼睛。
在这栋单薄简陋的居民楼里,刚才一番搏斗厮打的声音想必已经远远地传了出去,大概都叫这层楼里的邻居听见了。然而没有一个人出来质问情况,没有一个人出来帮助施密,更没有一个人号召其他人一起抓住林三酒——他们只是静静地跪在门后,从门上圆洞中往外窥探着,等待着十分钟后再度向电像屏幕报到的时候,将这栋楼的情况向上举报。
“离下一次报到还有多久?”她回头问道。
“六七分钟吧。”施密仍躺在地上,一动弹就脸色煞白;但他看起来却反而有些得意的样子:“你终于意识到自己陷进牢笼、插翅难逃了?”
这真是几句叫林三酒难以理解的话。
“牢笼?”她甚至觉得对方有几分可笑。“你说我陷入了牢笼?你怎么没有看看你们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什么样的生活?”施密一瞪眼,“物质极大丰富的生活!要什么有什么,全民幸福、全民安乐的一个生活!”
“我刚来到花生镇时,我见过一个女人遛狗。”林三酒歪过头,打量了他几眼,握着木桩站起了身。“现在你们不经允许,还能够出门吗?”
“你不懂。”施密紧紧按住自己的脑袋,刚才那一下击打让他后脑勺出了不少血。“外面很乱,很危险,如果镇政厅不多管着点,让人们随随便便就出门去,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呢。花生镇里已经算是很平安的地方了,你还没看外头呢!”
“花生镇不是四周都封了吗?怎么,你看过?”
“当然,电视里常放。”施密勉强挪到墙角坐下,看着林三酒翻箱倒柜地将他整整齐齐收好的一套小学教材全翻了出来。似乎是认为林三酒在劫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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