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过去的迁徙过程中,因为当时条件所限,的确是不慎压死了几个人。但灵山只有在镇中央,才能更好地保护我们、照顾我们、带领我们。过去发生的一切都是为了整个镇子的福祉,不能轻易否定。它为了能够走到镇中央来,难免会有一些人因此死亡,但你不明白,这都是历史不可避免的趋势。”
他这番话说得是如此流畅,以至于像是已经演练了不知多少遍。
林三酒才刚一愣,只见他咳了一声,翻起一双眼珠:“你如果始终要对过去斤斤计较、念念不忘的话,你根本看不见我们这么多年来的进步!告诉你,我就是花生镇小学的教材编写人,我劝你还是从小学课本开始补补课吧!”
他又急又快地说下来,她才意识到施密的声音不知不觉高了不少,甚至已经传到了外头走廊上;她急忙一戳木桩,低声喝令他“闭嘴!”,随即矮下身子,从门边那个圆洞的旁边悄悄探出目光。
林三酒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冷战。
与她视线平齐的地方,是走廊对面那户人家门上的圆洞。在那个黑黢黢的圆洞里,一双睁得又圆又大的眼珠子,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施密家的方向。
她忙缩了缩身子,确认对面邻居没有瞧见她后,又飞快地朝走廊前方扫了一眼。一眼之下,她能看清的东西很有限,但她却留下了一个深刻清晰的印象:在走廊中一扇扇的门上,在门上一个个黑洞中,此时都正浮着邻居们的眼睛。
在这栋单薄简陋的居民楼里,刚才一番搏斗厮打的声音想必已经远远地传了出去,大概都叫这层楼里的邻居听见了。然而没有一个人出来质问情况,没有一个人出来帮助施密,更没有一个人号召其他人一起抓住林三酒——他们只是静静地跪在门后,从门上圆洞中往外窥探着,等待着十分钟后再度向电像屏幕报到的时候,将这栋楼的情况向上举报。
“离下一次报到还有多久?”她回头问道。
“六七分钟吧。”施密仍躺在地上,一动弹就脸色煞白;但他看起来却反而有些得意的样子:“你终于意识到自己陷进牢笼、插翅难逃了?”
这真是几句叫林三酒难以理解的话。
“牢笼?”她甚至觉得对方有几分可笑。“你说我陷入了牢笼?你怎么没有看看你们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什么样的生活?”施密一瞪眼,“物质极大丰富的生活!要什么有什么,全民幸福、全民安乐的一个生活!”
“我刚来到花生镇时,我见过一个女人遛狗。”林三酒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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