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复制出的一个世界罢了,他不理解的事物,是不可能被完全还原的;她就算上去看了,恐怕也只会是一头雾水。
只不过她原本以为,事情马上就要因为那只铁箱子的到来而出现转折了;但接下来这半天时间里,却压根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执理总官去见了那位负伤立功的龚大哥,与其一谈便谈至了深夜;与此同时,林三酒一直跟着少年阿云,看着他做了一会儿复健、看了一本书,吃过晚饭后便洗漱上床睡觉了——不仅无聊得很,而且还让她更觉得自己像是个变\态了。
漆黑夜空里慢慢挂起了一弯银月。等少年阿云睡熟了以后,林三酒便悄悄地回到了阁楼里,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过这一个夜晚——她太困太累了。
只有在夜深人静时,她才能听见面前的那只铁箱子正在不断地发出极轻极轻的“嗡嗡”响声,仿佛里面正有什么机芯在运转。在面对这种没有见过的科技时,林三酒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古代人看见了电视似的,围着它转了一圈,也仍然不明白这个玩意儿怎么能够成为人工智能指挥站。
就在她百无聊赖地重新坐在了地板上时,一声轻微的门轴转动声微微一响,立刻绷紧了她的神经。
那声响一闪即逝,轻得几乎让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林三酒屏气凝神地又等了一会儿,直到捕捉到了一个细微得仿佛不存在一样的脚步声,这才腾地跳了起来,一头扑进了楼下,循着那道声音冲了过去。
……梦境仿佛与黑夜纠缠在了一起,沉沉地分不清楚彼此。在混乱纠葛的睡梦中翻了一个身,阿云迷迷糊糊地听见了自己的呼吸,正沉稳悠长地回响在黑夜里。右脸依旧像是覆上了一层啃咬人的蚂蚁,皮肤麻麻地发痛;接下来,一个温热的什么东西轻轻地落在了他的右脸上,缓缓地抚了过去。
阿云梦见了执理总官的手,慢慢地从那只铁箱子似的指挥站上滑过。
自己脸上也落了一只手,他在昏沉中浮起了这个意识。
这个念头像电一样打了过去,他一睁眼,呼吸顿时一滞——床前不知何时,正立着一个高高的黑影。
“谁?”少年一撑床就要往后退,声音还带着初醒的鼻音;然而不等他动,脸上的那只手闪电一般地一转,捏住了他的喉咙。
“别动。”那个黑影轻声说道,每一个字都带着高位者的重量,仿佛能叫人忍不住屏住呼吸去听。
阿云惊得愣住了,一时间身体竟好像不听使唤了。
“我以前来过云守九城好几次,在我做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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