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似的,也像是被人挖走了这一个念头;不管她怎么努力,就是再也无法继续想下去了。
强行试了两次,她涨得一张脸通红,脑子里却莫名其妙地开始思考起了各式甜点糕饼的做法——连想都想不下去,她自然什么行动都做不出来。
就这样,林三酒只能呆呆地坐着,任神带着她走;她一会儿猜测着土豆哥哥的身份,一会儿想想失踪的礼包,一会儿又忽然想起猫医生很爱吃午餐肉,但是吃多了毛会变得不光滑的事儿来——当这种突兀的念头浮起时,就是她又在试图逃跑了。
这个褐色嘴唇的神走了一会儿,猛然在一处丛林前停下了脚,震得林三酒一晃。她一见脚下是一片丛林,立刻心中一跳,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礼包走的那个方向,忙低头仔细打量了一会儿——只不过她现在坐在高空中,触目所及尽是一丛又一丛茂密繁盛的树冠,连成一片高高低低的绿海,看了半天也仍旧迷茫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来过这儿。
“这么高看不出来什么啊,”林三酒忍不住咕哝了一句。
……叫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句话才刚刚一出口,她几乎马上就感觉到自己的视线正在一点点降低:从脚下远远的丛林,慢慢地低到了树林遮住地平线的高度,又继续往下降,土地离林三酒越来越近,原来是那个神蹲下来了。
“诶?”她刚刚疑惑地发出了一点声音,转头一看,立刻明白了。
这个神当然不是因为听见了她的要求才蹲下来的——
他将膝盖沉在地面上,压低了上半身,仅有一只空着的手拄在地上。他像一只青蛙一样静静地趴伏在树林投下的阴影中,不知道在等待着什么。
在这个距离上,林三酒看清了这一片树林的模样。浓密得惊人的绿意,洇成了一片,仿佛要遮天蔽日一样挡住了视野,是一片她从没有踏足过的热带雨林——近距离地一打量,她反而有些吃不准了;只好不住四下张望,不知道应不应该盼望着礼包这个时候出现。
热风从林间湿湿沉沉地流过去,令人想起浑浊得泛着土色的亚马逊河。偶尔有几声鸟鸣脆脆地打破了沉寂,但林三酒却从没有见过一只鸟,也没有见过任何一只动物。这座丛林间倒的确有一条泥水河,死沉沉地一动不动,静静地横躺在他们前方。
抓着她的神很有耐心,这么好半天了,连眼珠都没有动过一下——要不是林三酒依然跑不了,她差点以为这个神陷入了假死,或者冬眠里。
“……我说,你就不怕他们让堕落种也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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