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很突兀的出声,小声打断道:“所以为什么需要我去……贴对联,还有祭祖呢?我们还没有结婚吧。”
提到‘结婚’两个字的时候,他意外感觉有些平澹,竟没了往日的不安。
女巫放下手中刀叉,擦了擦嘴,颇为无语的看了男生一眼:“我刚刚那番话的意思就是想提醒你,虽然我们还没有结婚,但我和冬冬已经是你的责任了,所以你应该肩负起身为青丘公馆男主人的责任。”
责任。
又是责任。
先生留给他的那枚禁咒种子是责任,宥罪猎队是责任,大一时救下的那群小精灵是责任,从镜子里带出的小女巫也是责任。
再加上冬冬。
郑清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不知不觉,这个并不十分宽阔的肩膀上,扛起了太多原本不属于他的重量。
贴春联的工作他从小就跟着祖父做了,从调浆到写字,再到将一幅幅对联与福字贴在合适的位置,整个流程郑清非常熟悉——或者说,他原以为自己很熟悉。
但真正上手后,他才勐然醒悟两个世界是有区别的。
比如张贴在青丘公馆不同屋子的春联与福字,边缘缀满了细小的符文,写在红纸上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不虚的、拥有魔力的祝福。
再比如这些福字、春联并非单纯的祝祷咒文,它们与笼罩整座青丘公馆的守护法阵紧密联系在一起,仿佛一架精密仪器上的齿轮,更换新的符咒就是更换仪器上的齿轮,必须精细准确,不能有丝毫误差。
从裁剪的纸张大小,到张贴的方向位置;从大门外嵌缀的桃符,到屋檐下悬挂的灯笼;再到给门神们的敬香,以及为屋嵴兽们增添的新装,等等,一桩桩,一件件,都令郑清在熟悉中感到一阵又一阵的新奇。
他仿佛再一次回到了小时候,睁着好奇而无知的双眼,打量着这个世界的一切。
“青丘这么大的家族,总能找到几个男仆的吧。”
在整理祭桌的时候,郑清忍不住小声对身旁的女仆长吐槽:“如果这些事情都是我来做,你们去年是怎么过的春节?”
苏蔓端端正正跪坐在祭桌旁,一边指点男巫不同果盘与点心盘的摆放位置,一边瞥了他一眼:“去年小姐回青丘过的年。今年因为你,她选择在公馆这边过年……对于这点,其实族里面意见很大的。”
“不需要关心他们的意见。”
苏施君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郑清回过头,看见她穿着一条宽松的长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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