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惊喜,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真正可以背黑锅的家伙,但立刻,他就反应过来这只纸鹤诞生时自己还没吃掉那粒铜豆子,甩锅目标仿佛阳光下的肥皂泡,砰然破碎。
与此同时,女巫的前一句反问,又让他感觉非常熟悉。
这该死的、强烈的既视感。
只是一刹那,他就骤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曾经拜托某位女巫给另一位女巫挑裙子的画面,但与那时相比,现在的情况已经是截然不同的程度了。
“哦,不,没有。”
男巫后知后觉,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立刻找补起来:“我的意思是说,这点事情不麻烦你了,我自己可以解决……呼……”
年轻巫师重重的吁了一口气,放弃继续挣扎。
自古套路靠不住,唯有真诚得人心。
一位普普通通的小巫师在一位大巫师面前遮遮掩掩、吞吞吐吐,是非常不明智的。所谓‘目光如炬’对于大巫师而言绝不仅仅是形容词,郑清不觉得以苏施君的聪明与敏锐,猜不到事情真相是什么。
老实点儿,或许还能留个全尸。
男巫不无悲伤的想着,悄悄瞄了一眼桌后的女巫——此刻,她正手捧瓷杯,低着头小口啜着里面温热的牛奶,澹绿色的信纸躺在宽大的办公桌上,信纸上的褶皱努力扭动着,似乎想重新变回纸鹤的模样。
他咽了一口唾沫,很小声,但是很认真的说道:“我的意思是,我希望我能说我跟她只是普通朋友,或者说我其实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渣……但那样会让我显得更虚伪。你很好,真的。如果你想揍我一顿,我完全可以理解。”
苏施君放下瓷杯,用耐人寻味的目光打量着男生。
“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年,也能收获一张‘好人卡’,”她语气澹澹,伸手捡起桌上那张绿色的信纸,弹了弹:“……这种事情,就算是我说出去,应该也没人会相信吧。”
郑清眼角微微一搐,想起了自己被人敲闷棍的那个夜晚。
顿时感觉自己罪大恶极。
然而女巫的下一句话却让他愕然的抬起头来。
“至于揍你一顿,那倒还不至于。”苏施君垂下眼皮,轻描澹写道:“一则,你一个小雏儿,还做不出败坏青丘门风的事情;再则家暴是违反《巫师法典》的,我是联盟的大巫师,月下议会的上议员,更应该以身作则……你也不想冬冬小小年纪就没了爸爸吧……唔,如果打你一顿,你能不送花了吗?”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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