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那个第七得到的是多么侥幸。”他没好气的掸掉肩上的糖粒:“但凡那位‘莫大人’真的公正,假装没看见我的符枪,我就该跟你们一样跌进那些黑暗涡流里……宥罪也会从第七滑到十五名以后。”
“噤声!”胖巫师脸色煞白,就像他怀中盒子里那些糖霜的颜色。
“闭嘴!”萧笑咬着牙,眼神飞快左右瞄着,低声骂了一句:“不要觉得这里是学校,祂就听不到你的无礼!”
郑清撇撇嘴。
两位同伴谨慎的有理——尤其是当大家知道张季信的遭遇后——或许因为在比赛时说的那句‘谢特’①,宥罪猎队中,红脸膛男巫‘死’的最惨,并且当天夜里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睡的仿佛婴儿,而是做了一晚上噩梦,以至于今天一天都没能来图书馆自习。
当然,以上都只是年轻巫师们的推测。
郑清有理由怀疑莫尔迪基安会不会在意‘虫子’们的些许不敬,辛胖子的胆怯,更大可能是因为他早上刚刚吐槽过莫尔迪基安‘高抬贵手’之类的话,还好几次直呼了祂的名字, 失误在前, 所以心虚在后。
一只追逐草精子的双尾松鼠‘嗵’的一下撞在郑清腿上, 摔了个四仰八叉, 打断了年轻巫师们的闲话。
松鼠捂着脑袋坐起,惊恐的四处张望,却看不到自己刚刚撞了什么。
“抱歉,”空气中突兀传出一个声音:“我不应该在走路时闲聊,但你也不能超速,大部分交通事故双方都是有责任的……”
松鼠并没有听完男巫讲的道理,而是尖叫一声,两根尾巴弹的笔直,呼呼旋转起来,刹那间便吊着小家伙倒飞进远处树冠中,眨眼便没了踪影。
树下,挂着隐身符的年轻公费生耸耸肩。
“……所以,这件事需不怪我。”他仍旧说完了自己的话,然后又顺势接上之前的话题:“我还是坚持,长老的遭遇只是个意外。”
不过郑清的这份坚持,在进教室见到张季信后,立刻动摇起来。
平日里生龙活虎的红脸膛男巫,仿佛大病初愈,远远看去,坐在角落里的他整个人透露出一股恹恹的虚弱感,连脸色都比往常白了许多。
“作弊的小崽子们来啦!”
门后的简笔画小人声嘶力竭的声音打断年轻公费生的视线,回过神,他这才注意到教室里乱糟糟的场景——几乎所有人都围在蒋玉与李萌周围,七嘴八舌议论着什么——听到简笔画的喊声,几十双眼睛齐刷刷转向门口,恰好看到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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