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年轻的公费生终于把那只粉红色的小纸鹤给展开,读了起来。然后只过了几秒钟,他的脸色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涨红。
“这封信里又说啥了?”萧大博士踮起脚尖,非常好奇的凑了过来。
年轻公费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张粉红色的信纸揉成一团,举高高,颇有些气急败坏的嚷嚷道:“你怎么能随便看别人的信呢?”
变脸如此之快,是萧笑所没预想到的,他愣了愣,才没好气回答道:“是你让我帮你回信好吧!”
“那你也不能什么信都看呐!”郑清麻利的把那个揉成一团的纸团搓成一蓬细灰,很没底气的瞪了博士一眼。
萧笑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
“随便喽。”
他扶了扶眼镜,一副被现实打败的模样:“新学期,新同学,新故事……而你总能回到老路上去。希望你在蒋大班长面前也能这么轻松躲过去。”
……
……
咨询宥罪猎队出售消息的纸鹤一直到周日晚的班级例会上还时不时从虚空中冒出,落在郑清的肩膀上。
而郑清也已经能够熟稔的猜测出那些纸鹤的来历。
比如单色桑皮纸折出的纸鹤,基本都承载了朋友们的关心;而用华丽的金银笺折成的纸鹤,属于那些不差钱的大社团或者商会;还有校方与学生会的纸鹤,都被折的四四方方、中规中矩,连纸鹤的眼睛都点的没有一丝歪斜。
至于那种粉红色的告白信,郑清发誓他只收到了一只。但每每他这么强调时,萧笑总会用狐疑的眼光打量着他,脸上露出轻蔑的微笑。
“知不知道你那样笑很欠揍?”
郑清一边数着自己试炼报告上的字数,一边恼火的甩了甩酸痛的手腕——因为周末回了太多封信,以至于应该在例会开始前交上去的试炼报告刚刚才写完——伴随着甩动,抓在手中的羽毛笔尖立刻飞出去一串漂亮的小墨滴,砸在他面前那份羊皮纸报告的边缘。
这让男生愈发恼火。
“或许吧。”萧笑一手撑着下巴,一边懒洋洋的翻着面前的笔记本,似乎是用鼻子哼出来的这个回答。
“补作业的!走神的!打盹儿的!”
“都稍微注意一下!”
讲台上,姚教授抓着烟斗重重在讲桌上敲了两下,咣咣作响,立刻重新吸引了堂下诸生的注意力。
郑清清晰的感觉到教授的目光在自己身上点了一下,心底凛然,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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