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场比赛……”
……
……
朋友们熟悉的聊天声与喇叭花里夹杂着滋滋啦啦杂音的播报声,在郑清耳边交替响起,显得格外聒噪。
他感觉自己的耳朵像是一台零件老化的收音机,即便榨干最后一丝潜力,也很难让它正常工作。
当他意识到这点时,那些原本遥远而模糊的声音立刻近了许多,仿佛有人把喇叭花的喇叭口怼在他的耳廓上。
与此同时,一道鲜红而又耀眼的色彩骤然亮起,仿佛一条垂落深渊的绳索,将他的意识从黑暗中扯了出来。
郑清的眼皮动了动,挣开一丝缝隙。
刺眼的光芒立刻照射在了他的眼球上,让他下意识合上眼皮,缩回了目光。即便这样,他仍旧感觉眼皮有些发烫,仿佛有一股炽热的岩浆正在眼皮下酝酿着爆发。
“水。”
他咕哝着,低低的呻吟了一声:“……水!”
原本嘈杂的环境顿时安静了下来,郑清奋力挣开一丝眼皮,旋即又闭上,喃喃着,重复着那个字眼儿。
他感觉舌头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变得迟钝而麻木。
呼啦!
似乎有一股小风儿拂过他的脸颊,旋即七嘴八舌的熟悉声音再次在郑清耳边响起,仿佛一群被赶下水的鸭子。
“哇,他醒了!”
“醒了!醒了!渣哥儿醒了!”
“终于醒了……早上看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打算睡几个月呢!”
“或许因为渣了太久,所以虚的不成样子了。”
喧嚣吵闹的调侃声不绝于耳,让郑清心底油然升起一股烦闷,但很快,一丝清凉便顺着他的嘴唇淌了下来,缓解了他由内而外的干燥,也压制了那股烦闷。
哗啦。
窗帘被扯上的声音响起,郑清立刻感觉原本已经被映的通红的眼皮,变得昏暗了一些,脸颊的热度也降了下去。
他终于睁开了眼睛。
从漫长的黑暗中清醒过来。
映入眼帘的,是校医院熟悉的白色天花板,天花板上,几根残留的蜡烛还未完全熄灭,几缕乳白色的烟雾从烛芯缓缓渗出,仿佛正在融化的干冰。
几只拎着毛巾与药瓶的小精灵带着兮兮的笑声,从男生视线中轻盈掠过,经过那几只蜡烛时,在她们身后带起一条白雾,仿佛穿上了漂亮的纱衣。
年轻男巫费力的歪了歪脑袋。
窗户被白色的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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