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的处罚工作不合格,需要再补充劳动一个月。
郑清被吓的战战兢兢,想要辩解,声音却总被老校工压制下去。
然后,凡尔纳老人与海明威老人的面孔开始重合,渐渐融化成一张扭曲的,仿佛爱德华·蒙克那张《呐喊》中的面孔。
整个梦境在一片绚丽与嘈杂声里终结。
郑清骤然睁大眼睛,猛地坐起身,急促的喘了几口气。他仍旧躺在403宿舍的帐子里,没有被狗追,也没有老校工在他耳边狂怒的叫骂。
午休时间应该还没过,隔着帐子,隐约可以听到辛胖子小声与肥猫团团在聊天,另一个笔尖在纸上沙沙摩擦的声音应该属于萧笑。
年轻的公费生从枕头下面摸出怀表,借着帐子缝隙露出的微光看了看时间。
下午一点二十分,距离他入睡刚刚过去不到半个小时。
他摸了摸颈子后面,一片冷涔涔的汗水。脑袋仍旧涨的很,仿佛有个硬邦邦的气球夹在脑壳间。这是精神没有恢复的症状。
男生长吁了一口气,低声咕哝了一句什么,反手摸出一张劣质符箓,拍在了脑门上。
这一次,他睡的很安稳。
但可惜的是剩余时间不足,郑清感觉自己刚刚闭上眼睛,四周就变得毛躁起来。开始是淡淡的微光透过眼皮乱晃,然后隐约听到舍友们收拾书本的声音,再后来,他们聊天的声音也变大了。
这意味着他们准备出发去教室,郑清在睡梦中这么判断。
还没等他下定决心睁开眼,一股熟悉的气息忽然蹿入了他的帐子。细绒搔着他的鼻孔,让他渐渐升起一股打喷嚏的冲动。
但这种隐秘的刺激若即若离,让那个喷嚏盘旋在鼻腔中始终得不到释放。
于是,鼻腔的酸涩开始蔓延,郑清的眼皮变得发烫,好像眼皮下面兜了一汪滚烫的热水,似乎只需要轻轻眨一下眼睛,就能挤出一串恼人的泪珠。
男巫长叹一口气,闭着眼,伸手一捞,就将在他脸上作怪的毛团尾巴攥在了手心。
“你是怎么上来的?”
他抬起半个眼皮,瞅着在自己胸口乱爬的小狐狸,咕哝着:“倪五爷眼睛瞎了?”
倪五爷是看守宿舍大门的炼金兽,平日里高冷的很,脾气也很臭,从来不让同学们带宠物进大门。虽然小狐狸智商不低,但郑清并不觉得它有那个能力蒙混过关。
“跟团团一样,从窗户爬进来的。”帐子外,传来辛胖子欢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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