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年轻的公费生惊喜的看着那只在半空中翩跹的纸鹤,然后又诧异的瞅了一眼自己的左手,‘木啊’亲了自己手指头一下,一路小跑,便追在了纸鹤身后。
重新复活的纸鹤似乎比之前多了几分灵气,似乎变得更活泼了——用更精确的描述就是,这只纸鹤喜欢乱飞——即便没有蜜蜂蝴蝶的骚扰,也不影响它一会儿落在花丛中,一会儿钻进灌木里。以至于年轻的公费生很快就从欣喜开始变得咬牙切齿起来。
倘若不是只剩下着一个法子,郑清定然会准备一个小十字架,用魔法告诉那只纸鹤‘火刑’的残酷。
越过湖畔的草坪,穿过几层灌木,然后在环湖长廊里潜行了好一阵子,纸鹤翅膀一歪,又带郑清拐进了一条偏僻的长廊。
郑清还没想好要不要揪住那只乱飞的纸鹤发泄发泄怒火,却发现眼前一亮,立时停下了脚步。
这条偏僻长廊的尽头有石门,被遮掩在繁茂的藤蔓枝叶之中。即便现在已经是秋末冬初,那些藤蔓上的叶子也不见稀疏,只是颜色从翠绿变成了金红交加。
石门前,站在一个窈窕的身影,正弯着腰,仔细分辨着什么。纸鹤在半空中打了个旋儿,轻巧的落在了女巫肩头那件宽大的披肩上,歪着头,蹭了蹭女巫的耳朵。
“我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伊莲娜转过头,略显惊喜的看着郑清:“是我之前考虑不周,没想到图书馆会关门。原本想着再飞只纸鹤告诉你一声,但身上恰好又没带信纸……”
郑清已经撤去隐身符,露出了行迹。
“我也没想到能找到你。”年轻的公费生挠挠头,忍不住咧开嘴,傻乎乎的笑了笑:“你的纸鹤真聪明!还能带路!”
“这并不是我的功劳。”女巫微微一笑,侧着脸看了一眼肩膀上的纸鹤,用略显沙哑的声音补充道:“……魔法的神奇我们永远无法真正理解。”
这是个深奥的哲学问题。
郑清明智的闭上了嘴巴没有接茬——他还记得不久前,在某次舞会上,他与吉普赛女巫之间那段笨拙艰涩的谈话。没有什么比谈论哲学更容易让男女之间谈话跑偏、冷场的事情了。
“这里是哪里?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年轻的公费生轻松转移开话题,将目光落在女巫身后的那扇石门上。
那扇门看上去非常古老,门楣、门槛、扇叶等结构上蚀刻的魔纹已经在时间的作用下变得黯淡无光,许多线条都失去了完整的结构。但上面隐约残留的印记,似乎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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