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周剩余的几天,郑清都像是生活在梦里一样,走路都是飘的——不是飘飘然的飘,而是无依无靠,没有着落的飘。
他不能把心底的秘密告诉同伴们,但又不能完全无视这种沉重的负担。
每当他闭上眼,躺在帐子里,想要睡觉的时候,苏施君绝美的面孔都会不由自主溜进来,附在他耳边,悄悄说着什么。
他是波塞冬,也就是尼普顿父亲了。
理论上说,他也是苏施君的丈夫了!——天见可怜,我们的公费生同学打心底儿还认为自己是一个男生,而不是男人!
“……她会不会问我要抚养费?巫师世界结婚要不要扯证?需不需要我给家里寄信讨要户口本?我已经有喜欢的女生了怎么办?如果现在离开伊莲娜会不会让人觉得我是个人渣?如果她把这件事公之于众怎么办?别人会怎么介绍我——‘这位是月下议会上议员,苏施君大巫师的爱人,郑清同学?!’”
这种画面太美,让人不敢想象。
每每想到这些问题,年轻的公费生都有种心脏病发作的感觉,胸闷心悸,喘不过气来,甚至偶尔会出现意识模糊,思维断片。
但只要一静下来,这些问题又会不由自主的钻进郑清的脑袋里,仿佛有许多小人儿在那里围成一圈开会,大声嚷嚷着,吵的不可开交。
以至于有的时候,郑清都严重怀疑,这些症状是不是影子被偷走后引起的其他严重的并发症。他已经在犹豫要不要去校医院再做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
当然,凡事有弊自然有利。
有这样沉重的负担压在心底,让郑清生活中其他的烦恼与琐碎都显得那么平淡与简单了。
比如猎队繁琐的训练问题、以及随着期中临近教授们不断加重的课业负担、当然,还包括伊莲娜加入马修猎队那件事。
郑清发现,随着时间推移,原本因为这件事郁积心底的怒火已经不知不觉消散了许多,仿佛原本是怪石嶙峋、惊涛骇浪的海岸,随着潮水上涨,将一切不平都淹没在了水面之下。
现在,他只想知道原因——伊莲娜为什么会答应马修。
“因为你并没有邀请她加入你的猎队啊!”
403宿舍里,辛胖子一边撸着猫,一边赶着稿子,语气中充满了幸灾乐祸:“……这是非常容易理解吧!她是一个吉普赛女巫,又不是你养的小精灵,难道做什么事情还需要向你报备一下吗?”
郑清躺在帐子里,侧着头,看着枕边那张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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