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甄晴美眸闪了闪,听着自家丈夫以及家中长辈夸着那人,玉容微红,芳心复杂,也不知什么滋味。
她早就发现贾子钰为罕见之才,否则,任是他,也配让她甄晴伏低做小,自甘下贱地伺候着?
嗯,王爷还在呢……她怎么总是想着那个混蛋与她的往日种种?
丽人芳心砰砰乱跳,素裙下的绣花鞋不自觉并拢一起,涂着淡淡红色眼影的狭长凤眸,渐渐蒙上一股水润之意。
楚王点了点头,说道:“孤也想看贾子钰最终能不能帮不帮忙,前任盐运使郭绍年当初也没少亏空,也没有见怎么着,可见纵然是亏空,牵涉到天家之事,父皇那边儿也未必不会网开一面。”
先前和幕僚商议过织造局亏空一事,父皇的确厌弃甄家之意明显,但也并非是一盘死棋,一方面尽力填补亏空,另一方面,也可以请永宁伯向父皇求情。
甄应嘉赞同说道:“先前,我和王妃也是这般想着,圣上对贾子钰言听计从,如果得其一言,就算雷霆降下,也能从轻发落许多。”
甄晴接过话头道:“先前,二妹的那个女儿认了贾子钰为干爹,此事王爷也是知晓的,后来老太君临终前,又叮嘱着贾子钰,将溪儿妹妹许给了子钰,如今两家关系也算亲上加亲了。”
楚王点了点头,旋即,感叹道:“相比而言,贾子钰与那边儿还要亲一些,不过也要好一些。”
那边儿就是指魏王,这是指着贾珩与咸宁公主的关系还要亲近许多。
而后楚王又与甄应嘉叙说了一会儿话,在甄家接风洗尘以后,带着一身微醺酒气,随着甄晴来到庄园东侧一座收拾出来的庭院,这是甄家临时收拾出来,以供楚王和楚王妃居住。
夫妻二人此刻在花厅落座下来,几案上的烛台,灯影橘黄,将两道人影倒映在墙面上,隔着一副绘着竹石图的中堂画。
楚王端起几案上的茶盅,轻轻呷一口,环视了下周遭,问道:“王妃,怎么不见淳儿?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着他了。”
陈淳是楚王的儿子,也是唯一的儿子,对其珍爱可想而知。
“在母亲那边儿,等会儿让嬷嬷领过来再见王爷。”甄晴弯弯秀眉之下,那双媚意潋滟、无声流转的美眸,笑意嫣然地看向楚王。
她也不知为何,总觉得如同看着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似乎有些不太想让他南下金陵一样……
唉,都怨那个混蛋。
楚王这时也不知想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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