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书信,也曾提及此事,这位永宁伯说入夏以后暴雨成汛,他还真以为自己能掐会算,未卜先知?」
「永年伯是武勋,虽然年轻,但出身将门,才略不凡,现被圣上擢为军机辅臣,先前因河南之乱,就曾料敌机先。」沈邡端起茶盅,抿了一口,沉声说道。
先前他从京中一些书信往来中,还知道更多的细情,伪造捷报,一眼识破,料敌机先,火速平叛。
不得不说,的确是个人物。
「如今朝廷以其能,加兵部尚书衔,总督河南军政大小事宜,正是少年得志,意气风发之时。」沈邡面色淡淡,又是说道。
这位封疆大吏,面色平静,无喜无怒,或者说原就心机深沉,喜怒不形于色。
傅敬本点了点头,说道:「这位永宁伯,学生也有所了解,起家是以整顿京营,当初为果勇营都督,协助李相勘定王子腾酿出的祸乱,后来一路升迁,先前功劳倒也没有太多称道之处,这次河南之乱,才算崭露头角。」
「不可小视。」沈邡道。
傅敬本道:「东翁,这人如论起来,倒也有几分雷霆手段,只是民政、河务不比旁处,动辄上下牵连,层层掣肘
,不可操之急切,他在河南得京营大军扈从,携大胜而行,尚可压平异议,但于河务一道,还是外行。」
沈邡摇了摇头,说道:「他在河南大刀阔斧,做差了,起身走人就是,做对了,反而,得一个抚民有方的美名,老夫若是他,也大致如此。」
言及此处,心头冷哂连连。
傅敬本沉吟片刻,说道:「只是,天要几时下雨,下多少,这是龙王爷才知道的事儿,这位永宁伯,未免也太过言之凿凿了。」
「信上所言,是河道衙门现任管河同知关守方所言,其人擅观天象,许是看出了一些什么,也未可知。」沈邡不以为意说道。
傅敬本想了想,建议道:「那东翁还是如上次一般,由学生修书一封,送回给河南巡抚衙门。」
主簿就是从事日常一些机谊文字,帮着写材料。
「回信归回信,同时将近日河南方面行文以及来信一事,一并登载金陵邸报上,另外,再以老夫名义,行文南河总督衙门、应天布政使司衙门,让他们巡视河堤,准备救灾所需之物,不得有误。」沈邡沉声说道。
金陵邸报,是大汉在金陵省的官方报纸,如同神京城中的邸报一样,记载着时下的官场新闻,不过更多是南省的人事变迁以及政治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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