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口。
“你呢?”史恢问道:“你往后是何打算?就一直留在这?”
“不会。”范学义摇头道:“我有个郝兄弟如今在西域军中,来信说往后还想建功立业,终是得到西边去。我想等任期满了,看能否调过去。”
“年轻人就是能折腾,从最东到最西,了得。”史恢凑近了些,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要续弦一个东瀛女子?旁人都是玩玩,最多不过纳妾。唯独你……”
范学义抬了抬手,道:“要治理东瀛,总要有人带头。何况,玖美对我确实是千依百顺,她还打算随我到西域。”
“你真是。”史恢摇了摇头。
“对了。”范学义岔开话题,问道:“这间酒肆也是贾氏的产业?”
“是。”
“贾氏背后靠山是谁?莆先生是何人?”
史恢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贾氏便是贾似道的产业,宋亡后当过右相的幕僚。莆先生以前只是他身边一个小厮,如今跑到这东瀛来反倒充作大户。说白了只是商人,你怎么问起他们?”
范学义道:“打听到有人要刺杀贾氏,官府给过提醒,这些商贾毫不理会,由得他们。”
“放心吧,他们有分寸的。”
史恢说着,摇了摇头,叹息道:“也不知这些刺客何时能完全铲平。”
“小打小闹而已。”
两个又叙了几句话,史恢起身,道:“走了。”
“我送你出城。”
史恢要在城外坐船到神户港,再从港口坐海船。如今本州岛海贸繁忙,商船络绎不绝,倒是方便。
他们边走边说,只见路上不再见到那些带刀的武士,却多了衣冠楚楚的平民。
鸭川河边,有人在跳风流舞,祈祷稻米、蔬菜丰收。
也有些歌舞伎团在表演,往来的商贩看了往往会给些钱币,周围还有平民在卖些茶点,十分热闹。
史恢却懒得看这些,有些迫不及待地登上小舟,向范学义道:“老骥伏枥,壮心不已,如今连平两国,州县治之,老夫心愿已了,这便安度晚年了,告辞。”
这番话是他想了很久的,之前与别的同僚辞别已说过一次。范学义因公务繁忙,来得晚了,反而能送他上船。
“再会。”
范学义是军人风范,拱了拱手,目送小舟离去,转身回城。
走了好一会儿,前方有一群孩子从樱花树下跑过,嘴里还唱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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