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未到东厢房,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她推门进去,先是见到一个女子正坐在小凳上哭,再转头一看,赵?躺在里间。
全久勐地又感到一股不适,退了两步,回首向门外看去。
她忽然无比盼望赵衿或阎容来。
这才足以证明,她还配与她们相争。
而不是守着这个亡国奴、废物、病秧子、蠢材度过余生。
“对,她们还不知道我来了,也许李瑕会先召见我……”
此时坐在屋中的女子回过头,有些讶异,起身唤道:“圣人?哦,夫人。”
“王清惠?你怎么在这里?”
“回夫人,我们到了开封之后,李……陛下便赏了国公这间院子,允国公的嫔妃自愿留下。”
全久问道:“那如何只剩你了?”
王清惠又落了眼泪,应道:“众妃嫔原本都是在的,后来听说唐律允许她们和离,初时她们还怕在开封过不下去,后来各自觅了夫家……到最后,连俞修容也离开了。”
全久想到俞修容也是绝色,不由问道:“她嫁了谁?”
“似乎是改名易姓给一位姓宋的大将军续弦,她说因对方姓宋,可寄托她的哀思……”
全久不耐听俞修容这些哄鬼的话,问道:“你呢?为何不走?”
王清惠低头不语。
“罢了,知你是个忠心的。”
全久说罢,眼见王清惠接了她的行李要往主屋里放,她却不愿与赵?同屋,又道:“慢着,国公既在病中,莫打搅他,我住你屋里。”
“是,夫人。”
……
相比过往,亡国后的日子清贫了许多。
所幸李瑕不是女真人,其实并没有太过为难她们这些人。
甚至不禁止她们出府,只是不能离开开封。
全久一直等着赵衿、阎容来,却始终没等到。
而赵?还没病死,她只能继续与王清惠同住。
有时深夜醒来能听到王清惠在梦中呢喃着“陛下”二字。
“陛下……”
全久心中冷笑,赵?这一滩烂泥走到穷途末路,竟还有女子对他失志不渝,真可谓是感天动地、荒谬至极。
她觉得自己这个丈夫若不是有那帝皇的身份,给王清惠倒夜壶都不配。
“这癫狂的世道,所有人都疯了。”
被王清惠的呓语扰得睡不着,全久不由翻身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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