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漂得更快。
小船不敢往江心划,便是怕被撞到。
好不容易,陆小酉才终于看清船上有五个人,中间一人身着白色中衣。
再一转头看向前方,他却是骇然变色,连忙猛扯缰绳。战马也是此时才发现前方是个悬崖,拼命停下。终于,他们停在了悬崖边。 “贾似道!”
陆小酉顾不得别的,大喊道: “你逃回去也没有好下场!”下一刻,他看到有战船撞上了小船。
小船当即便被撞得四分五裂,上面的人落入江水。
陆小酉愣了一下,盯着江面看着,却许久都不见再有人浮上来。
他张了张嘴,自语道: “贾似道……死了?”
驻马而望,唯见滚滚长江天际流。英雄也好,女干佞也罢,已被东去的浪涛卷去了。
“潦草。”
当战败的消息传到了临安,陈宜中沉默了许久,这般骂了一句。
旁人在贾似道眼里都是拙劣,而贾似道这一仗打得,在他眼里也太潦草了。
这就是让孟琪上遗表举荐,让忽必烈虽十万人不能破鄂外H,身佩大宋安危的贾似道。 “真潦草啊。”
“该是在逃亡时溺水死了。否则,若已落入唐军手里,唐军当借其名望才是。”陈宜中遂看向曾渊子,道: “可惜,他还是死得晚了。” “是啊。”章鉴点了点头。枢密院的众人再次沉默。
他们先是自己无法承受这个消息,其后是无法向社稷万民青史后世交代。如何是好?
只能是先找一个罪人来承担这个结果。
“女干臣当权,祸国殃民,大宋江山若断送,贾似道之罪也。” “明日当请太后召开朝会,宣贾似道之大罪……”众人闷声闷气地商议着,始终没提接下来当如何守国。好不容易,待议定了贾似道的罪名,陈宜中便开口想提迁都。 “若迁都,动摇的是大宋根基,不可轻议。且等确切消息到吧。”章鉴叹惜着,摆了摆手。
陈宜中一想,也有道理,遂应道: “也好,等更切实的战报到吧。 “
次日,陈宜中才准备出门,却听得了一个消息。他不信,摇了摇头,轻声道: “这怎么可能?” “相公,此事是真的……”
“该是章相有事不在,让人误会了。”陈宜中已有些不悦,道: “国难之际,犹有人敢传这种谣言。”
“可是,确有人看到章相公连夜出了临安城,往南去了。” “他能逃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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