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想道:“原来真是贾似道放出的假消息,用的是类似养寇自重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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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顶轿子出了宫城并排而行。
“如此一来,太后应该没那般信任贾似道了。”
“多亏了章公的办法。预料到北面的消息传开了,贾似道必然会以此为借口继续拥兵自重,妙计啊。”
“称不得甚妙计,无非是他离得远些,我们近水楼台先得月。”
曾渊子抚着长须道:“他不可能真的造反,只要没了太后的信任,还不是君要臣死,不得不死。”
“王荛离开临安了就好。”章鉴冷哼一声,以不屑的口吻道:“他明着帮我们,但必是在暗中拨弄形势。”
“此子简直无耻至极!”
提到王荛,曾渊子也是顿生怒意。
王荛说着要与大宋议和,索要了许多赔偿,但每次真到了要敲定下来之时却又突然反悔。就这般一直拖,拖到了上个月,他忽然以回报李瑕为由离开了临安便再无消息。
和议一日不定下来,朝廷一日都不安心,贾似道便在谢太后面前有借口不归朝。
于是大军驻于江陵,每日耗费钱粮无数,却并非为了平李逆。
民脂民膏,尽费于争权斗势!
想到这里,曾渊子痛心疾首,同时又想到李逆还不敲定议和怕不是为了攻宋。
“说到这些李逆的人……北面那消息有可能是真的吗?”
“曾公是说李瑕已经击败蒙元了?”章鉴捻须沉思,末了摇着头道:“那可是蒙军啊。”
“蒙军又如何?当年孟珙又不是没有击败过蒙军。”
“话虽如此,但该不至于这么快。”
“是啊。”
“大宋正在与李逆和谈,李逆肯定要放出些假消息来增加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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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
年节将近,宋军士卒犹驻扎在江船之上,难免怨声四起。
对此,贾似道能想到的办法已不多,每日便站在望江楼上看江水,等待消息。
“平章公,临安的消息到了。官家已称病,不再理会朝事;曾渊子请诏令陈宜中为相,太后还未答应……”
“陈宜中这个白眼狼若能拜相,那便是朝廷决定要降罪于我了。”
“真逼得狠了,他们岂不怕平章公径直挥师而下,回朝中清君侧。”
贾似道自信地冷笑一声,心里却知道清君侧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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