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唐军士卒赶到帐篷里。
「陈参谋,将军请你速速过去。」
「这就去······这里交给你了。」陈虞之继续给伤兵包扎好了伤口,拍了拍一名军大夫,大步往望台赶去。
到了一看,茅乙儿却不在望台上。他不由讶道:「将军呢?」
「将军带兵往南边解围了让诸位参谋先望阵。」
陈虞之皱了皱眉,发现短短片刻工夫,元军竟忽然改变了战术,不由大为惊疑。
「这不像乃颜的打法,他在着急什么?」
望台上还站着另几名参谋与军中副将,道:「云翁也看出来了,元军似乎已决定今日就决出结果,不再预留兵力以备之后。」
「忽必烈也在猛攻中军。」
「怪了,他们有这样的信心?就不怕出现意外?」「战场上如何能不出意外?」
「除非,」陈虞之沉吟道:「已经出了意外?」这不过是猜测,因此无人应答。
但再观阵了一会,却见乃颜又把刚刚调派过来的兵力收了回去。
唐军诸将、参谋愈发疑惑,再派探马去中军打探,却发现忽必烈还在猛攻中军。
其后又有信马匆匆赶来,叮嘱右翼稳住军心,称援军很快会抵达战场。
陈虞之立即领悟,连忙便跑下望台,四下一看,向茅乙儿的将旗所在处赶去。
「将军,将军!」
「守住防线!」茅乙儿犹在阵前指挥,转头看了一眼,一把拉过陈虞之,举起盾牌将他挡住。
「将军,我断言乃颜必是第一部溃败的元军,时机到了~-
团河战场中路。
忽必烈盯着那木罕,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把这个儿子烧成灰烬。
父子二人虽然没有作讨论,但只在刚见面的刹那,忽必烈就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
毕竟是在战场上,周围还有许多将领,他一时也不好训斥。只能将错就错,命令大军尽快击败唐军。
那木罕却终于承受不住这样的眼神,道:「父汗,是刘秉忠······"
「嗯?」忽必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那木罕便颤了一下,等了好一会儿,却没听到忽必烈说什么。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只见到他父亲眼神中的怒火已经消了许多,换成了某种复杂的情绪。
说不清那是什么样的情绪,就是让人觉得·····空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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