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哥更信任刘秉忠。其后数日皆是如此。
直到四日之后,刘秉忠出帐之时,有纸从衣中掉落了出来。
郝经起身拾起一看,却见是一张地图,标注的是移相哥打算偷袭李瑕保州城北大营的兵力布署。
再想到了刘秉忠前几日说的话,他恍然明白过来许多事......刘秉忠虽未明说,却可以从一些蛛丝马迹看出来其倾向于归附李瑕,因此故意设陷阱陷害宗王忽刺忽儿、洗清了郝经的嫌疑,再将郝经带到移相哥的大营,故意遗落这份军情。
因为刘秉忠并不能联络到唐军细作,或者是不愿去联络,只好借郝经之手。
郝经迅速向帐外瞥了一眼,拿出笔墨对着这张地图抄了一份,将原本的重新叠好,摆回原处。
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或许便是他与刘秉忠之间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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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郝经离开了帐篷,负手踱步,逛到了大营南面。
这边多是汉军以及征集的民兵。他举目看了一会,见到了汉人将领贺仁杰的旗帜,便向其部所在的方向走去。
他也不惊动贺仁杰,只在普通士卒与民兵之间走着,像是在观察着防御工事。
虽然他曾出使并见过李瑕,但其实也没有与军情司联络的方法。只好如此这般把自己当成鱼饵摆在军中,等着对方上来联络。
这般一直走了许久,始终未有人与郝经搭话。他停下脚步,四下看了看,向一队正在搭建回回砲的民兵走过去。
他多找人说说话,才方便让人也来找他说话。“咚咚咚,
一个民兵正挥着大捶用力将两块木头榫好,擦着汗回头见到了一名穿着官服的老者在眼前,不由一惊。
“不要慌。”郝经笑道:“辛苦吗?”
那民兵点头又摇头,道:“为了打败敌人,不辛苦。”
他说得一脸真诚,显然是真将唐军当成了敌人,倒是让郝经有些诧异。
“你叫什么名字?”“俞大。”“你是汉人吧?”
“我是元人。”俞大眼睛一瞪,强调道。
郝经目光看去,只见这民兵年纪在二十左右,显然从出生起便是在大蒙古国。
他又试探了几句,终于引诱俞大说出了对自我的认识。
“哪有什么汉人?我生在大蒙古国,当然是蒙古人,现在大蒙古国改为大元了,我就是元人。”
“你对唐军是怎么看的?”
“外敌。”俞大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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