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
那木罕、安童坐在营地里说着话,两人都是越到夜里越发精神。
安童是因为过去担任忽必烈的怯薛长,常常在夜里守卫宫廷;那木罕则是因为夜夜笙歌,欢饮达旦,就喜欢在夜里活动。
帐中亮着两团篝火,照得仿佛白昼,那木罕忽然一把揽住受伤的安童。
「放心,我绝对不会怀疑你,我们是兄弟啊。」
这话倒不假,他们的母亲本就是姐妹,他们又是从小一起长大,关系比亲兄弟还亲。
此时正好有探马赶回来,一进大帐,正要开口说话,却是先看了安童一眼。
这批被放回的俘虏里有叛徒已是许多人都能想到的事。之前当着其他一些宗王的面时,那木罕都不让探马说任何消息,显然是怀疑他们。
但安童当然信得过,那木罕依旧揽着他的肩。「说。」
「大王,探明白了,那白羊淀深处藏着一股水匪,在湖的深处还有一个水寨,有船只上百艘。」
「什么?」那木罕大恼,骂道:「之前怎么不说?」「之前没有打探到,探马进了白羊淀深处以后一直没有回来。」
旁听的安童忽然问道:「有地图吗?」「有。」
一张地图被摊开,只见上面划了几条线,标着保州、雄州、逐州以及一些小城,与没地图也差不多。「白羊淀在哪?」
「大概在这里。」
「这么大?从白羊淀的北面到南面有多远?」「也许接近五十里。」
安童有些讶然,又问了那木罕的兵力布置,沉吟了一会儿,缓缓道:「大王,我们的兵力现在都在北面搜索唐军,可如果唐军连夜渡到湖的南面呢?」
「南面?」那木罕抛掉了手里的酒囊,站起身来,道:「传令下去,所有兵马不要在白羊淀以北搜了,给我到南面去堵住他们!」
元军其实才安营下寨不久,如此一来,却又不得不连夜拔营南下。
夜色中不好赶路,直追到了天蒙蒙亮之时,才见南面有探马迎了过来。
「大王!发现了唐军踪迹!」「是张弘道逃了?」
「不是,是有大量步卒的踪迹出现在白羊淀南面。」那木罕一愣,问道:「什么意思?」
还是安童最先反应过来,驱马上前,道:「张弘道不敢把兵力埋伏在白羊淀以北,以免引起大王警觉。于是只领两千人换俘,一开始就算计好了要转进白羊淀,同时又安排了大量步卒从南面接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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