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神情淡淡的,似乎知道答案,又似乎不在意这个答案。
王恽眼神黯淡了下来,叹息道:「燕王病故了。」
事实上,他也不知真金具体的死因,对此也有别的怀疑。
但事已至此,就着元廷宫闱里这些事做猜想已经没有意义了。
「燕王已逝,我等承认,促元主行汉法之事,不济了。」
有一瞬间,史樟其实也是失望的。
他的父亲史天泽这一生,除了保全家族之外,最在乎的也是恢复汉法。
至于他史樟,用诗词书画掩饰野心,但既见识过这华章典籍里的辉煌,又怎么可能会希望中原就这样被粗犷潦草地统治。
盼望汉法,这并不是什么高贵的情操,它就像是一个人对家乡的思念。
史樟摇了摇头,把自己从失望的情绪中拉了出来,喝道:「别再给你们的背叛行径找理由了,终日拿汉法说事。你们难道忘了我父亲对你们的恩义不成?!」
他迅速扫视了周围的人群一眼,希望能借助史天泽遗下的威望,让他们都能听从他的想法。
然而,史杠已大声喊道:「史家归顺大唐这就是父亲的遗愿!」
「放屁!史杠你这个不孝子,这等荒谬的言论也说得出口?!」
史樟瞬间就被激怒了,指着史杠又是大骂不已,不断强调正是史杠的投降才导致史天泽的战败身亡。
「荒谬?那你知道父亲的愿望是什么吗?」史杠却是抬手指着门外,道:「看到父亲的碑文上写的了吗?当年蒙军来犯,我史家保全乡邻,携乡人投降。之后缮城隍、立楼橹、披荆棘、拾瓦砾、存恤困穷,'岁荒食艰捐甘攻苦与众共之',这才有了真定府城如今的繁盛如今大唐圣主文成武德,一统天下在即,为保乡邻,不顺势而行,难道要带着族人与真定百姓为异族陪葬吗?你的所做所为,才都是为了自己的权力!」
话到最后他语调陡然一拔,气势已压了史樟一头。
「到底什么才是父亲的愿望?到底谁才是不孝子?!」
史樟没想到史杠还能这样倒打一耙,被气得七窍生烟,不知怎么回答。
王恽答道:「二郎啊,三郎话重了。但他所言不错,保全史家、保全真定府,必是史公之心愿,史公的诗作你还记得吗?'手中示现杨枝露,愿洗干戈作太平',这也是他出征之前留给你们的告诫,降了吧。」
「你们要降自降!休污蔑我父!」
王鄂再次老泪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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