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振再抬起头来竟真是泪流满面。「臣······臣这一路,太苦了啊!」随着
这一声喊,他已彻底换了哭腔,再没了此前的意气风发。
李瑕亦是讶然,不明白是什么能让他这般高傲性子也叫
也叫苦连天,只好上前亲自扶起他,笑道:「刘卿慢慢说。」
「不怕陛下笑话,臣才至吐蕃,便水土不服。」刘元振才提起来便心有余悸,拍着心口道:「臣素来康健,唯独这一年来百病缠身,气闷心悸、头痛作呕、夜里难寐、食欲不振,几乎死在吐蕃。」李瑕目光看去,果见刘元振轻减了何止一圈,双目浮肿,脸色难看,显然是高原反应极为严重的那种。
「刘卿受苦了,你为国出力的功劳与苦劳,朕都会记得。」
「谢陛下。」
经此一遭,刘元振对天地添了不少敬畏之心,沉稳不少。
诉过了苦,他便说起吐蕃之事。
「臣从去岁五月入蕃,辗转万里至萨迦之地,因路途多有凶险,臣并未贸然亮明身份,而是扮作商旅先接洽了白兰王恰那多吉。却在无意之中得知恰那多吉派人走唐蕃道,准备伏击八思巴。当时臣还疑惑呢,想不明白那是为何。」
李瑕微微一笑,道:「后来知道了?」
「后来才知道陛下如此圣明,竟派郝道长与严小娘子劫下了真金与八思巴····..」
刘元振公子哥习气重,提及对严云云还是带了些轻佻的语气,但其实心里是佩服与害怕的。
他摇了摇头,又道:「臣知道时真是吓到了心想他们竟是如此了得。而臣千辛万苦到了吐蕃总不好一事无成。于是臣便带着心腹人马,伏击了恰那多吉的兵马。之后汇合郝道长一行人,亮出大唐旗号,并合兵击败了几支反对我们的部落。」说着,刘元振递上了一封战报,上面记载的是军中的伤亡,已经斩首的反对者的名录。
李瑕一看,便明白当时的形势十分激烈,并不是「击败了几支反对的部落」这么简单。
「再之后,我们利用八思巴在纳塘寺附近召开了一场曲弥***,有七万余的僧众参与,以陛下的名义充当施主,任命了一些官员。臣以为,我大唐通过萨迦派控制吐蕃,也许会是我们将这片疆域纳入版图之始。不过目前吐蕃还有许多不满于大唐的势力,臣这次回朝
,便是希望陛下能遣大军入蕃镇压。
说到这里,刘元振已是目光灼灼,哪还有方才因水土不服而大哭的委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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