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真金登基继位之事就这般猝不及防地被摆在了台面上。每一个人没有做好十足的准备,很快却能搅得群情汹涌。
「竖子胡言!还不退下去?!」
这边金莲川幕府老臣还在喝止,那边已一众官员纷纷劝进。「臣等惶恐,请殿下以国事为重,俯顺舆情,莅登大宝!」
众人各执己见,激奋万分。
唯独没有人在意真金自己是怎么想的。
真金坐在那,看着这一幕,竟有些置身事外的感觉。~~
上都河畔。
史楫领着八百名控鹰卫离开了开平城,驻扎在这附近。他举着望筒向西面一望无际的草原扫了一眼,见到有探马归来,便勒马等着。
(之前记错了,设定的控鹰卫副指挥使是史楫,死掉的是史权、史格。)「指挥使,打探到了。忙哥刺派了一万骑离开了河套,往开平来了。」
史楫把那探马招到身边,压低了声音,问道:「陛下有在军中公开露面吗?」「没有。」
「没有?」史楫眉头皱得更深了。
有些事,就连他这个大元间谍机构的副指挥使也看得不
甚明白。
首先是有人说在阴山附近汪古部的地盘见到了忽必烈,但之后忽必烈却一直没有返回河套军中。
各种消息很多,却不知是真是假。
史楫心里隐隐有一个猜测——忽必烈或许是受了伤,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之所以不肯露面,是担心有人会对其不利。
谁?
正是包括他史楫在内的一众汉臣,以及汉臣们一心想扶立的真金太子。若忽必烈也是这么想的,史楫一点也不觉得冤枉。
「这一万人是由谁率领的?」
「是爱不花离上都河已经只有三百余里了.....」史楫听过,再次沉思起来。
他要做的是一个重大的决定,不得不慎重。但脑子里想到的,很多都是别的事。
他想到他父亲史天倪赴武仙之宴前说「我以赤心待人,人或相负,天必不容,愿无虑」,但父亲最后还是死在武仙手里。
他想到叔父史天泽一辈子小心谨慎,最后还是死在了战场。人这一辈子福祸难测,岂是自己能把握的?
史楫收回心神,不再去想这些陈年旧事,打算专注地思考成事的可能性。下一刻,却又想到了李瑄死之后忽必烈对世侯,尤其是史家的猜忌。
史家也不冤枉,史天泽当年确实也曾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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