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事人都十分谨慎,保持着立场。除了几封极隐秘的信件,其他事情即使被查抄了,也不会有证据表明张家通敌,最多就是贪财走私。
借着这条走私路线,张文婉也常常与张文静有所联络,每次通信都是厚厚的一叠。就在昨日,有几封信件与一些礼品暗中从关中送到了保州张家,其中有一个包裹就是给张文婉的。
今日开平来人,也许是有家仆举报,也许是张家就有朝廷的眼线,总之这些元兵马上进了张文婉的院子查到了诸多信件带走,张文婉也不是好欺负的,提剑追了出来,当场便伤了一人,追到前院又放弩伤了一人.....
张弘基听过了事情经过,看向了对面的元军将领,脸上渐渐浮出了笑容,道:「是云表吧?我没记错的话,你与九郎是同窗,当年你我曾一起喝过酒?」
「难得二郎还记得,那年九郎还给我写了首诗。」郑云表笑道,「故而我常与九郎说,我与张家的交情深。」
「是啊,那诗该有一句是.....寂寂妍春空造化,炎炎畏日乍威权?」张弘基与郑云表都默然了一下,心中对这句诗以及几年的际遇感慨。
张文婉却没他们这么多矫
情,插话道:「二哥,你与这种走狗多说什么?把他们赶出去,赶不出去就杀了他们!」
众人都当作没听到这话,郑云表看向张弘基,道:「还请二郎信我,这一趟由我来办差,必定是为了张家好。」
「我当然信你。」张弘基道,「只是世事无常,祸福之事谁能预料?」「二郎还是不信我。」郑云表道,「但不信我无妨,却该信九拔都才是。」他脸上已浮起了自信的笑容,转头向院门处看了一眼。
只过了小一会儿,便有张弘基的心腹匆匆赶来,对张弘基附耳道:「二郎,有兵马围住了保州城.....」
张弘基听罢,不露声色,意味深长地看了郑元表一眼,道:「既然父亲在燕京相召,我们这些当子女的当然要去,只是今日就走未免太匆忙了,这也是舍妹有些失礼的原因。」
「有些失礼?」张文婉嚷道:「他们可是当我是反贼要捉我!」
「闭嘴,为兄在谈正事,你一个小女儿家插什么嘴?」
「我又是小女儿家了?」张文婉大讶,「现在我不是老姑娘了?」「我让你闭嘴!」
说话间,兄妹两人已走得近了,张文婉拉了拉张弘基,低声道:「我和姐姐的信都在他们手里。」
「别说了,先去燕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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