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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权,你真觉得我等当年伏阙上书毫无益处?」「不然呢?」
「我等闹出声势,昭丁党之恶状,故而众人皆知丁大全女干臣也!他并非像蝼蚁被摁死,而是由公论惩治。陈宜中笑了。
时至今日,他已位高权重,老练通达,洞悉世情。此时看着更年长的刘芾,眼神就像是长辈看着幼稚的孩子。
「与权认为可笑?」刘芾反问道,「忠者流芳千古,女干者遗臭万年。是非公道在人心,善恶到头终有报,你认为可笑?」
「我认为声伯兄说的对!「
陈宜中提高了音量,抬手一指,指向外面的对联,道:「善是青松恶是花,我有感而发。是非公道,黑白曲直,我从未忘过。」
「故而你投靠贾似道门下?」黄镛微微讥嘲。
陈宜中目光灼灼,一脸诚恳道:「我与你们说的,是指做事的办法。」「做什么事?位极人臣?富贵滔天?」
面对老友的质问,陈宜中毫不犹豫,吐出了两个字。「救国。」
刘芾、黄镛皆有触动,默然不答。
陈宜中道:「声伯兄,当年我们才进太学,你便泣
血上书‘今五六十州安全者不能十数,败降者相继,福何在耶?,直言国势倾颓,你我皆知这大宋不是能让他们再这样歌舞升平下去的太平盛世。」
「故而你助贾似道弄权?」黄镛再次反问。
「我说了,这不过是做事的办法。至少如今我已能够真正做实事,而不是袖手空谈。」
说到激动,陈宜中站起身来,又道:「今日我等若还是发配在外的流徒,两片唇一张,口中再多是非公论,干国何益?器之,你凡有对朝政不满即罢官而去,放任女干党当道,于国何益?空谈与义气用事救不了大宋,我等当做实事!」
刘芾、黄镛再次对望了一眼。他们注意到了陈宜中话里有四个关键的字。
--女干党当道。谁是女干党?
如今没有了丁大全,那就只有贾似道了。再看陈宜中家中那副对联,就有了另外一层意思了。只见一日严霜到,见了青松不见花。谁是青松?谁是花?
今日这一场老友相见,从进门到现在,陈宜中表现出的热忱与真诚,也许就是为了点出这四个字。
「与权,你打算如何做?」黄镛问道,语气与方才已不同。
「我打算让你们起复为官。」陈宜中道,「声伯兄若肯,任监察御史如何?器之,我想起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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