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时候开始让你有这样的印象?”
术真伯没想到李瑕耳朵这么灵,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好在,前方有人扯着嗓子喊道:“陛下亲自来接我们了!”
“陛下?”
“真是陛下吗……”
李瑕翻身下马,向山顶赶去,没多久就看到了前方一个个残盔裂甲、伤痕累累却还在相互搀扶的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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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曾伯在其中,头盔已不知掉到何处了,满头的白发散落,脸上全是血,胡子上甚至还粘着一块碎肉,没了老元帅的威风,像是普通士卒一样与伤员们搭着肩。
李瑕停下脚步,看着这一幕看得有些呆了。
这才是他的将士,哪怕只有一百人两百人也是他想要成就的伟业的基石。
“陛下……老臣有罪。”李曾伯见到李瑕,开口说了第一句话,“老臣丢了兴庆府……”
话音未落,李瑕已上前扶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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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带我们来就是来驮东西的吗?”
回程的路上,术真伯的怯薛将领向他这般问道。
他们的马背上都驮着唐军战死者的尸体、营地里的物资、战场上留下的盔甲武器和马肉等物。
“那老头子是什么人啊?唐皇帝带这么多人来接他们。”那将领又滴咕道。
术真伯看向前方并辔而行的李瑕与李曾伯,却听不懂他们说的汉语。
终于,他们回到了大军之中,之后又缓缓归回了营地。
留守的士卒们早已燃起了篝火,立即就开始烤马肉,这是胜利一方的优待。仓皇撤退的塔察儿当然不能给军中加餐。
术真伯则跟着李瑕来到大帐议事。
这次比上次多了二十余人,个个带伤,正是从哈图山救回来的唐军中的将领。
但哈图山上的唐军包括伤员也就两百人出头,术真伯不由心想,难道这支唐军连十夫长也有资格进大帐议事吗?
要知道,新降的两万兵马,一共也只有二十个千夫长和他这一个万夫长有这种资格。
众人到齐,李瑕说了一句汉语,马上有通译看向术真伯这二十余人,道:“有一个坏消息,昔里吉汗被忽必烈杀了。”
术真伯一愣。
他投降李瑕时说的很清楚,他是投降于昔里吉汗。这虽然是一个借口,却也是个名义。哪怕是蒙古人,做事也是不能少了名义的。
呆愣的这一会儿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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