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都没能杀李瑕,凭你?你给我记住,莫死在战场上,也莫让史家与李瑕的恩怨扩大到不可收拾之地步。」
「父亲?」
「你祖父在世时,保乡护民,为父就任河南以来,治理一方,爱护百姓,恢复中原生计。对此,李瑕万分欣赏。」
「欣赏?父亲怎么能用这样的词?不是,李瑕何时对父亲表露过欣赏?」
「你不必管这些,史家三代忠心于大元,必无反复之意,为父只希望你在战场上活下去。若有朝一日.....为父可为大元殉节!但你父祖对中原积下的功德足可保你辈小儿平安,休将它辜负了。明白吗?」
「孩儿.....明白。」
那天史杠这般回答了。
如今回想起来,却觉得,怪不得大元一直打败仗,若将领们都是带着这种想法打仗,怎能不败?
被杀了那么多至亲,父亲居然不是想着要报仇,而是怕了?可笑。
一路骑马而行,史杠又想到一事——李瑕渡过阴山往漠北一事,张弘范能猜到,没理由父亲猜不到,总不会是故意猜错了,回到乌拉特牧场守着陛下的大营吧?
又行军两日,已能望到李曾伯的残兵留下的痕迹。
史杠大喜,下令加速追击。
不多时,前方却是有信马赶来,传告道:「宗王已包围李曾伯残部,然探马发现西北方向有兵马动向,命史杠往图嘎查部支援!」
史杠虽不情愿,但还是接了军令。之后便得到了几个向导,一张地图。
打开那地图一看,意思却是要让他绕个大圈,到后面看看有没有可能遇到李瑕。「呵,抢功抢得这么光明正大,都不知该骂你贪心还是夸你坦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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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我们好像被元军包围了。」
下午时分,庞沛赶到了李曾伯身边,道:「末将派人往几个方向都跑了一遍,都发现了元军动静。」
庞沛在十月受了伤,如今两个月过去其实还没好全。因李曾伯决定突围时,他这一营轻伤的兵将正在城中,才临时保护李曾伯突围。
李曾伯在地图上做了标注,道:「既被包围了,就在这座山筑防事吧.__..我们守到粮矢耗尽。」
「不亏了。」庞沛道:「末将这条贱命,杀出兴庆府之后还溜着塔察儿这条狗两个月,给甘肃守军减了压力吧?」
「那老夫活到七十岁,更不亏了。」
「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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