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目前时局,发现……李瑕似乎并不想退出河套。”
张文谦觉得自己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然而,忽必烈却并不显得意外。
今夜忽必烈睡得很早,是临时又爬起来的。
他没有带毡帽,露出了剃秃了的头顶,配合着耳边的两条辫子,威勐之中又显得有些憨厚。
确实很像大象。
“这才是李瑕。”忽必烈道,语气平静,还带着些如我所料的得意,“这是一个想要做到不可能之事的年轻人,这才值得我亲征。”
“臣之前似乎猜错了。”张文谦道。
张易也道:“臣也猜错了。”
此时,忽必烈反而显得非常的宽容大度,哈哈大笑道:“你们分析形势,分析的都没错,而且很对。你们只是没算到李瑕的选择。”
“谢陛下宽恕。”
“说说,你们认为李瑕想做什么。”
张文谦沉吟道:“臣认为,李瑕是想拖延,由他与张珏的骑兵吸引我们的兵力在河套绕圈,给他治下诸路调集兵力的时间。唯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何张珏不渡过黄河,而李瑕跑去了鸡鹿塞。”
忽必烈又看向张易,问道:“你以为呢?”
张易本是文人,担任了谍探首领之后,如今已渐渐显得有些阴枭之气。
他的皮肤已比张文谦黑上许多,说话时也更多了杀伐之意。
“臣以为,李瑕要从阴山以北绕道,返回来偷袭陛下大营。”
忽必烈眯了眯眼,站起了身子,看着地图,道:“继续说。”
“史天泽、张弘范、虎阑箕都被吸引到后套了,李瑕一旦走峡谷穿过阴山,我们兵力虽多,却很难找到他。相当于四万人被牵制;再看张珏,近两万兵力不肯退回黄河以南,至少也要牵制我们三万兵力。那陛下大营又剩多少兵力?”
张文谦深深吸了一口气,从不相信,到认为有这种可能。
张易又指了指地图上的乌梁素海,道:“他绕过阴山,在此歇整,之后悄悄杀过来,直扑陛下的大营……”
“哈哈哈哈!”
忽必烈大笑。
张易连忙鞠躬,道:“臣有罪。”
“你不是说李瑕还很年轻,可以等我老去,等我被长生天召回吗?”
“臣不敢。”张易道:“臣只是站在李瑕的角度想,上次没有想清楚,这次……”
“这次才是李瑕的想法。”忽必烈道。
张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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