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施主不如带贫僧往长安与唐皇一晤?”
“你是八思巴?”
红衣喇嘛看了一眼严云云手里的匕首,含笑道:“小僧可以是。”
“何谓可以是?”
“八思巴十岁离开吐蕃,有几个蕃人见过?施主带小僧回长安,会晤过了唐皇陛下,小僧可走茶马道入吐蕃,招抚蕃民。”
“有用?”
“比真的八思巴还有用。”
郝修阳大失所望,道:“这便是你们佛门的得道高僧?打了许多机锋,因一把匕首便屈服了?”
“道长着相了。往昔,长春真人不远万里龙马相会,前代班智达不远万里赴凉州会盟,为的又岂是修行?而是世俗。”
红衣喇嘛显得愈发慈悲,闭上眼,道:“何谓世俗?芸芸众生。”
“你信他吗?”
“不信。”严云云淡淡道。
天已大亮,她正倚着石壁,望着天色,面露沉思。
西北的云很少,空气稀薄而干净,能望到极远的地方,比如远处的祁连山顶上的积雪。
这种明净的光线中,思路似乎也清晰起来。
“我觉得,我们擒下的这个人就是八思巴。”
“那他何必不承认、却说自己‘可以是’?”
“为了……”严云云沉吟一会,问道:“为了保密?”
“保密?”
“道长就不好奇元军中那个披狐裘的年轻人是谁吗?”
“不好奇。”
“我却很好奇。一定是一个身份比国师还高的人,才值得他这样保密。”
“依老道看来,可以回去了。”郝修阳双臂环抱在身上,显得有些怕冷,鼻子也被山风吹得通红,又道:“不论那喇嘛是不是八思巴,总归是个重要人物,这一趟你已立了功。”
“我做事,不是为了立功。”严云云忽然打断道,语气颇不客气,“我做事是为陛下考虑,且最讨厌一心只想着自己功劳的人。”
也就是郝修阳,还能洒脱地摆摆手,叹道:“那也该回去。干粮已无,回了大唐境内,为后面赶来的兵马递消息,岂非好过你带着这点人在此处挨饿受冻。”
“不,我们不回去。”
严云云有了决定,忽然转身重新走回山洞,一把掀起被绑在那却还在打坐的红衣喇嘛。
“你说你愿意为吾皇效力对吧?你说亭子里那个披狐裘的年轻人是八思巴对吧?好,那帮我去杀了那个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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